走入破庙的是三男两女,相貌相似,五个人手持武器,风尘仆仆,应该是赶了很久的路。
见到庙中生火烤兔,一副垂涎欲滴的的项央,也很是吃惊。
不过他们各个在江湖上讨生活,练就一双眼力,看出项央体态虚弱,应该是久未进食,外加破旧儒袍和书笈,显然是个穷书生,所以也不曾担忧。
进了庙内和项央打了招呼,五人占据神像另一边,借了火种,围成一圈生火坐下,然后各从背囊中取出干粮食用。
项央见这五人还算好说话,像是正派中人,也没有多管其他,自己撕扯烤的流油的肥美兔肉大快朵颐,吸溜吸溜完全抛弃了过往项顶天的斯文相,反倒像个饿死鬼投胎。
有东西下肚,身体也升起一股热意,项央整个人舒服许多,本想就此入睡,不过余光瞄到一侧的五人,打消了这个念头。
眼下他不比过往,是元神进入天幻秘境,至于肉身的血气,真气则留在大周,根本不是完全状态。
外加这具身体本身泥丸宫未开,内外天地隔绝,元神与精神也无什么不同,战力等于废掉一大半,所以要小心为上。
不过也不能干坐着,项央索性从身旁的书笈中取出一册翻的发黄的经义打发时间,如此津津有味看下,倒也沉浸其中。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又有两拨人前后脚走进破庙,一伙是穿着统一灰衫的三个男人,岁数不小,当中的那个腰上别了一把铁烟斗,光泽黯淡,却尽显分量。
另一伙则是一男两女三个年轻人,男人衣着华贵,却鼠眼朝天鼻,相貌丑陋,两个女人虽然相貌清秀,或可称得上秀丽,却明显是男人的侍女或者女人,让几个男人心内暗骂鲜花插在牛粪上。
破庙不小,然而连续进来三拨人,加上原来占据最中央位置的项央,便显得拥挤沉闷许多。
本以为这就完了,大家都赶路累了,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各回各家,却未曾料到最后来的一个人打破了宁静。
“上党的王氏兄弟,武城小苏公子,新城的厉家五虎,咦,这位小兄弟未曾见过,不知是哪一路人马?”
这是一个大财主打扮的大胖子,绸衣玉带,腹如水缸,脸颊圆润,肉嘟嘟的手里还转着两个铁胆,哗啦哗啦的响。
沉步走进庙中,一一道出三路人马的来历,轮到项央却卡了壳,胖脸微变。
原本的三拨人马并不相识,不过听到那胖子道出来历,倒也根据江湖传闻认出对方,最后一行人齐齐看向项央与大胖子。
“这个年轻人应该只是普通书生,在我们之前就在这破庙休息,和我们的事情无关,倒是你,不知是哪一路人马?”
那三男两女齐齐站起,其中一个虎背熊腰的女人在说话前点指击出一道指风打在项央的昏穴上,冷着脸,极为不善的看着大胖子。
这一道指风别说项央,就是原主项顶天也大可躲过,不过项央有心想听一听这帮人的目的,而出指的那女人又没有恶意,便顺水推舟,就势栽倒,身体瘫软,故作昏迷。
“哈哈,厉家大妹生来一副菩萨心肠,看来果然不错。
我吗,你可以叫我江思鸿,大家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不必那么紧张。”
大胖子江思鸿肥脸展开,舒缓下清着嗓子微笑道,看起来人畜无害。
这女人点昏书生,自然是为了不让他听到不该听的,让他避过一劫,的确是好心肠。
“一条船上的人?此话何解?”
此时说话的是腰间别着一个铁烟斗的中年男人,国字脸,拱形眉,语润腔圆,煞是好听,他也是上党王氏兄弟的老大。
“嘿,你们当真不知?
七星楼中摇光楼楼主梁东竹近来和朝天盟下的晋阳分会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