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扶苏点了点头,顿时对两人来了兴趣,对青说道:“你去村中祭拜你母亲,我去山上跟见下两位,不必宣扬我的身份进村,勿要惊动村内民众。”
青走后,便向山腰平台走去,到了山脚下,扶苏命亲卫在此等待,只带了两名护卫跟随上山,山上的两人似乎也注意到了扶苏,但是未曾有什么动作,而是继续盯着棋局,无暇旁顾。
扶苏走上来时,也未出声打扰,而是静静看着两人对弈,如今已经日落,两人对弈颇久,扶苏也未等太久,便看到老者摇头苦笑道:“如今你我对弈,我已难以取胜了,乏味的紧呐。”
跟扶苏差不多年纪的人也笑道:“都是基侥胜一筹。”
扶苏看到两人对弈结束,便说道:“两位先生雅兴,想不到如此深山之中还有两位对弈如此精湛者,观两位对弈,真是不枉此行。”
老者笑着捋了捋胡须,说道:“精湛谈不上,后生可畏,老朽专研弈近半百之数,赵基能后来居上,紧抓大势,压得我根本难以招架。”
“先生过谦,方才观战,一方以大势强压而下,神机潜运,临虚斗著,令人难以揣摩,另一方挡拆迅疾,局面开阔,轻灵多变,思路深远,真是跌宕诡谲。”
老者对面的人此时倒是有些另眼相看扶苏,赵基当年便见过扶苏,没想到这位大秦长公子还颇懂对弈之道,便说道:“扶苏公子,当年你来朝陀里之时,基有幸相识过。”
扶苏一愣,惊讶的问道:“当时未能跟两位结识,实乃扶苏之憾,不知两位先生如何称呼?”
“老朽姓侯名简,这位乃是赵基。”老者介绍完,扶苏笑道:“赵姓,先生与我还是同宗!”
先秦的贵族姓氏传承都很稳定,听到扶苏之言,赵基也笑道:“不错,是分自同一远祖。”
一旁的老者看着两人对话,知道扶苏乃是大秦长公子,心中心思百转,侯简十分不远赵基如此大才,隐匿于深山村里之中,有意推荐赵基,但是又不愿太过明显,赵基经纬之才,本便不靠他人推荐。
侯简说道:“原来是扶苏公子,老朽等人无礼,还请勿怪。”
扶苏赶忙说道:“先生勿要如此,扶苏此来只是麾下士卒思念已故至亲,扶苏又想来故地看一看,便一同前来,谁知能看到如此精妙对弈之局,实在大开眼界。”
侯简说道:“我已经难胜赵基,赵基之才,善用大势,对弈只是小道,观势而用术,无人能胜赵基。”
侯简看着扶苏说道,虽然侯简眼神隐晦,但是那种让扶苏好好把握的意味还是让扶苏捕捉到了,扶苏会意,看向赵基说道:“先生之才在此隐匿岂不可惜,如今天下战乱,民不聊生,先生可否助扶苏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赵基拱手对扶苏说道:“公子厚爱,赵基不敢当,我只在这山野之中闲散惯了,侯老先生实在过誉,除了对弈还有心得其他实在别无他长,当不得公子之请。”
侯简看到气氛有些僵驰,便旁敲侧击的问道:“如今天下大乱,不知公子如何救万民于水火?”
扶苏深吸一口气,认真的说道:“如今形势,比孝公变法之前的秦国更加危急,如今天下之人反秦愈演愈烈,民众畏秦法如虎,又经胡亥、赵高乱政,天下之民深厌秦之苛政。”
顿了一下,扶苏说道:“项羽残暴动辄屠城,如今楚军势大,若其得天下,天下之民必深受其害,扶苏别无他想,只愿尽早平定乱世,与民休息,经过几百年战乱的民众,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侯简、赵基都微微点头,赵基也在认真观察着扶苏,纵有经天纬地之才,若无明主,还不如就此隐匿于深山之中。
此时天色已黑,青也已归来,赵基再次拒绝扶苏之邀,准备回房休憩,赵基、侯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