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有变。”
“哦?”傅今郑重起来。
贵妃向来知道轻重,里外通信不易,如果不是大事,她不会冒着风险见玄非。
“今日早朝,圣上将那件事压了下来,还斥责了御史。”
“嗯。”朝中的事,瞒不了傅今,太子回去还跟他抱怨了好久,认为皇帝偏袒杨殊,连那样的流言都不当回事。
“然而昨天晚上,皇城司暗部夜蝠出动,极有可能去了西北。”
傅今怔了下,连酒都忘了喝了。
“消息确切?”
“应是无误。”
傅今点点头:“我知道了。”
邻座再无话传来,很快,他又重新听到了街上的声音。
玄非略坐了一会儿,便走了。
傅今倒是慢悠悠坐到夜市时分,才带着一肚子的卤肉回去。
他在巷子里拐来拐去,最终进了吕相府。
吕骞见他又来了,恨得想拿奏折砸死他。
“你又来干什么?老夫上回已经分说清楚了。这事最好冷着,大家都不当回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你越当回事,就越会出事!”
傅今一句话不辩,“扑通”跪了下来,一脸凄切:“老相爷,这回真是求您救命了!”
他上门向来一副无赖样,突然这个样子,倒把吕骞给弄愣了。
“干什么?你这是干什么?”
……
杨殊心满意足,过了中午才从屋子里出来。
宁休在军医那里忙了一早上,回来就瞧见他坐在那里吹风喝茶,一脸春意。
突然很想杀人怎么办?
不想要这个师弟了,师父能不能原谅他?
怎么个死法比较解气?
如上几个念头在脑子里转了几遍,宁休面无表情把蠢蠢欲动的手按回去。
“哟,师兄早啊!”
宁休看了看头顶的太阳:“早吗?”
杨殊哈哈一笑,招手道:“师兄你来得正好,我从胡人那里弄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正打算送给你。看,这是胡僧的秘药,据说吃了能锻骨,我还弄来了药方。这个,好像是什么天音宫的乐谱,听说是西域那边一个专修音波功的门派,你看看有没有用。还有还有,你的剑好像不怎么样,我弄来了一大块陨铁,找个时间去锻造一把新的吧……”
宁休徐徐吐出一口气。
好吧,师父,你的小徒弟保住命了。
听他啰啰嗦嗦介绍完来历,宁休把东西一件件收进去,问:“你这次回来,还要出去吗?离冬天可不远了。”
杨殊道:“至少还有两个月呢。”顿了下,又笑眯眯看着他,“师兄,下次出去,可能需要帮忙,你和我一起吧?”
宁休:“……”
他就知道东西没那么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