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良吓破了胆。
“这、这怎么回事?我们哪里露馅了吗?怎么办啊,公子?”
杨殊还在那喝茶,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多福反倒杀气腾腾的,按着腰间的匕首说道:“不行就杀出去。”
侯良哎哟,叫了一声姑奶奶。他们三个人都有武功,可他不行啊!就他这三脚猫功夫,来个正经官兵都打不过。
外头阿玄跳下车,警惕地看着军官:“军爷,您这是做什么?我们犯了什么事?”
刚问完,一个锦衣公子摇着折扇过来,说道:“你们没犯什么事,就是身份可疑。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阿玄看看他,又看看那军官,没说话。
军官喝道:“这是文山侯府的常大公子,禁军都尉!你们还不老实招来!”
“我们不知道招什么!”阿玄道,“我家公子好端端的来京都玩耍,哪里就可疑了?”
那锦衣公子笑了一声,看向军官:“人家不服呢,还不说清楚?”
“是。”军官瞟了他们一眼,抖开路引,说道,“你们的路引,是化州的。可化州是南蛮之地,当地人多数皮肤黝黑,看你们的样子,像吗?再说,你们公子丫鬟的,怎么个个有武功在身?丫鬟腰间藏着利器,公子竟然虎口有茧。哪个世家公子这么凶啊?”
“这……”阿玄一时答不上来。
军官面露得意:“没话说了?还不老实招来!”
“公子,怎么办?”侯良急得满头大汗。
他们是北齐来的,路引自然是假的。这事是阿玄办的,没有过侯良的手。
侯良不禁腹诽,这个阿玄,看着办事挺稳妥的,怎么连这个都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大一个漏洞!
那位常大公子笑着看向杨殊:“这位公子,看你这般高挑,像是北人,难道你是从北边来的?别紧张,我就问问。其实冒领路引,也不是多大的事,毕竟你还没来得及干坏事,对吧?”
侯良在心里道,这还不叫多大的事?北边来的,这句话的内涵丰富着呢!到底有多北?是不是过了江?公子可千万被套了话,那样的话……
在他希冀的目光中,杨殊终于开口了:“没想到南边的人这么警觉,倒是本公子失算了。不错,我们是从北边来的,路引是路上买的,先前只想着进南安要路引,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讲究。”
常大公子眯起眼,上前一步:“原来是这样。那么公子高姓大名?来我们南安做什么?”
“当然是来玩的!”杨殊站起来,从腰后摸出扇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常大公子是吗?看你这样子,对南安很熟悉了?能不能说说南安哪里比较好玩?”
什么时候了,还问人家哪里比较好玩?侯良恨不得捂住杨殊的嘴,可惜没胆。
常大公子使了个眼色,示意围着他们的禁军稳住,口中笑道:“南安好玩的地方多了,不过你们要是不说清楚来历,那便寸步难行。这位公子,看你这样子,不像是居心叵测的。你也别为难我,职责所在,要是你的来历没什么问题,大家皆大欢喜,是不是?”
杨殊想了想:“这么说也有道理,不过出门前,我家老祖宗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随意泄露身份……”
“这怎么是随意呢?南安城可不是想来就来的地方。这位公子,如果你还不肯实言相告,那我们只能按规章办事了。”
“这……”
常大公子说完软话,又强硬起来:“京畿重地,若有可疑人士,一律从重处理。你要不说,我们只能得罪了!”
围着他们的禁军上前几步,枪尖对准四人。
“公子!”阿玄喊了一声,手按在腰间,随时动手的样子。
杨殊看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