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你想坐就坐了,下楼更不会这么小心翼翼。”
“……”明微面不改色,“我现在只是个弱女子。”
然后慢悠悠地下楼去了。
唐劭没动,过了会儿,有人无声无息出现,蹲下来检查明微走过的地方。
“有没有做手脚?”他问。
这人回复:“没找到。”
“一定有。”唐劭说,“只是你们本事不到家,找不出来。”
这人神色间似有不服,但碍于他的身份,没说什么。
唐劭继续道:“找不出来就不用管了,盯好外头就是。老先生说过,你们只要掌控好阵法就行,别的事自有他。”
“是。”
唐劭站了一会儿,才下了佛塔。
看着明微回屋,他转了转手上指环,自言自语:“真的没有骗我吗?只是因为……”
……
宁休借了玄都观的屋子。
魂魄离体前,他请希诚道长过来护法。
杨殊不在,他与希诚师徒说实话。
“如今早已不是上古时期,诸多玄术失传,魂魄离体之法并不完善。此番我若出了意外……”他看着纪小五,“你帮我把命师令符交给多福,由她继任命师。”
听他认真的语气,纪小五有点慌:“这么危险的吗?宁先生,您要不要再考虑考虑?表妹已经出事了,要是您也……那陛下……”
宁休心意已决,说道:“时间紧迫,我必须冒这个险。一则为同门之谊,二则为齐国的未来。”
纪小五还想再说,被希诚道长叫住了:“小五,宁先生自有考虑。”又对宁休郑重应诺,“先生尽管去,贫道一定好好守护你的肉身。”
宁休点点头,将命师令符搁在床板上,闭目掐诀。
所谓龟息之法,便脱胎于魂魄离体之术。
宁休的呼吸越来越慢,越来越轻,到后来便一动不动了。
纪小五上前一探,心口只剩淡淡的余温,许久才跳动一下。
他默默坐下来,为宁休护法。
“别担心,”希诚道长说,“不管你是表妹,还是宁先生,一定会吉人天相的。”
纪小五看了他一眼,闷闷地道:“师父,又不是您说了他们就不会出事,这话一点保障都没有,何必白说?”
希诚道长斥道:“为师还不是怕你接受不了,还嫌多事了是吧?”
“不敢,我就是……”
看他蔫蔫的样子,希诚道长笑着弹了下他的脑袋,说:“你当为师真的只是安慰你?宁先生魂魄离体,只是引路而已,掌院长老们另有行动,所以出事的可能很小。为师先前那话,可不是随口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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