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出了苦笑,罢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我还能怎样?还做什么狗屁生意,我本来就不是做生意的材料,不然就不会三个月就关门大吉了。
黄伟民见我发笑,说:“罗先生,我知道这满身纹身对你的生活多多少少会有点影响,但当时情况紧急你也看到了,你昏迷了一个星期我也陪了一个星期,佛牌店的生意完全没照顾到,要是从经济方面算,赚你这四万块我赔的都不止这个数了,不过你放心,我黄伟民虽说不是什么正经生意人,但还知道讲道义,咱们都是同胞,你又是阿添弟兄,用我们胡建人的话说,拢系嘎弟朗(都是自己人),我绝不会坑你,既然接了你这笔生意,我一定会做好售后胡务,直到你的降头解了为止,不会在收取任何费用了。”
黄伟民这话倒是还有点道义,我的火气也消了不少。
吴添附和道:“是啊是啊,老黄说的没错,这纹身只是暂时的,等找到给你下降的黑衣阿赞解了降,在把这纹身洗了,我在芭提雅认识一个纹身师,洗纹身用的是德国技术,洗完一点疤痕也没有,实在不行做个微整形,费用我全包了,保证不会影响你以后娶老婆。”
我叹了口气,本来我就一分钱没掏,其实有这结果算是不错了,吴添就不用说了,自从我中降头后从头忙到尾,钱还是他掏的,黄伟民这人虽说不怎么样,可也还算道义,事已至此我也不说什么了,转移话题问:“阿赞峰呢?”
黄伟民说阿赞峰从昨天出去就没回来过,好像是去黑市了解尸油的情况去了,他对我的事产生了极大兴趣,还说干这行以来就没遇见过他解不开的降头。
吴添笑笑说:“我在这里呆了几天,对阿赞峰也有了些了解,老实说他虽然古怪,但人并不坏,他拿你当宝贝一样研究,每天对着你就像对着情人似的,这样也好,如果他肯介入这件事,我相信找那个幕后的黑衣阿赞会容易很多。”
黄伟民沉声道:“也不知道他在黑市查的怎样了......。”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动静,我们三人走了出去,只见阿赞峰正把小船栓到木桩上,蜥蜴德猜就趴在他肩头机灵转动脑袋。
黄伟民用泰语跟阿赞峰打招呼,询问情况。
阿赞峰有点不高兴,皱眉说着泰语,爬上木屋回廊后经过我身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又嘟囔了几句泰语,然后头也不回的进了后堂,把门给关上不搭理我们了。
“他在说什么?”我好奇道。
吴添说:“他有点不高兴,在黑市上没打听到那尸油的来源。”
黄伟民补充道:“阿赞峰在黑市的熟人很多,没有他打听不到的,换句话说这尸油是那黑衣阿赞自己炼出来的,炼尸油是降头术的入门,有人炼出的尸油比他强,他当然不高兴了。”
“那他经过我身边又说了什么?”我问。
“既然醒了就滚蛋。”吴添无奈道。
黄伟民失笑道:“我们打扰他很久了,还是走吧,我会跟他保持联系,有眉目了咱们在来找他。”
我们离开了阿赞峰的驻地去了佛牌店,黄伟民请我们吃了一顿泰国特色的大餐,在昏迷的那几天我几乎什么都没吃,主要是没法吃,吴添只是喂我喝水,当看到端上来的泰国美食时,我食指大动胃口大开,也不管什么口味,只要能吃的全往嘴里塞,看的黄伟民和吴添都拿着筷子僵在那了。
酒足饭饱后我心满意足的打了嗝,靠在椅子上叹气。
“老弟,还在为降头没解的事不高兴吗?”黄伟民问。
我摇头说:“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不高兴的,我只是在想未来的出路,找那黑衣阿赞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我总不能一直留在泰国等吧,我到泰国是落地签,只能逗留15天,时间差不多了,可我现在变成这样,回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