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小孩粪便还是起作用了,至少丝罗瓶不敢轻易靠过来了,这让我稍微松了口气。
丝罗瓶退后了几步,狰狞表情渐渐消失,突然扬起了邪性的笑容,从兜里不知道掏出了什么,从监控里根本看不清楚,只见他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搓动,轻启嘴唇念着什么。
就在我们搞不清状况时李娇突然惨叫一声,身子一挺僵直了起来,接着就是抽搐,抽的都吐白沫了。
“李娇,你怎么了?!”我都惊了。
黄伟民大喊按住李娇,我立即将李娇按倒,他则取来一块布塞在李娇嘴里,避免她咬到舌头。
李娇仍是不停抽搐,根本按不住,就像羊癫疯发作了似的,黄伟民说那人不仅将人眼琥珀塞进了包里,还趁机拿了李娇的头发,他手上搓动的正是李娇的头发,高级的降头师能把降头当做一种武器,只要有你身上的任何毛发就可以当场下降,距离越近杀伤力越大。
我惊的直喘气,这时候阿赞鲁迪大声呵斥,示意我们走开,见我们没回过神,他抬腿就把我们踢开,蹲下用手按在李娇脑门上,并大声念咒,我回头朝监控画面一看,只见丝罗瓶手中的头发腾了下蓝色火焰,一下烧成了灰烬。
李娇这才停止了抽搐,不过已经晕过去了。
阿赞鲁迪收了手,吁了口气说着什么,黄伟民翻译说:“他的意思是要出去跟他正面交手,丝罗瓶为了找替死鬼已经豁出去了,小孩粪便根本挡不了他多久,为了求生他会用各种我们想象不到的手法叫魂,躲在这里根本不是办法。”
“出去?”我有些诧异。
黄伟民点头说:“阿赞峰法力没完全恢复,没法跟丝罗瓶交手,阿赞鲁迪的意思是他一个人出去跟丝罗瓶交手,我们则在店里守着李娇,以免被丝罗瓶趁虚而入,安啦,他既然主动提出来就最好,免得在店里打起来我损失就更大了,阿赞鲁迪是要收钱的,收钱肯定要做事啊,我们瞎操心什么。”
黄伟民这话未免有点不近人情了,虽然阿赞鲁迪害了我,但今天的事我感觉的出来他不是冲钱来的。
这时候传来了开门声,阿赞鲁迪已经把门打开了,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阿赞鲁迪钻出去后就把门给重新拉了下来,我们围到了电脑前静观其变了。
丝罗瓶见有人出来了,嘴角扬起笑容,慢慢往后退,他显然也知道阿赞鲁迪是个黑衣阿赞了,两人站在大雨狂风中盯着对方,我们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种紧张气氛。
阿赞峰说了什么,黄伟民充当了翻译,阿赞峰说他在曼谷呆了这么长时间,从不知道还有这么个阿赞师傅,多半是一直隐匿在深山里修炼飞头降,在此之前肯定是个籍籍无名的阿赞师傅,想一步登天声名鹊起才修炼了飞头降,可惜自身能力不足被反噬,这才变成了不人不鬼的丝罗瓶,正面对决的话他应该不是阿赞鲁迪的对手。
这话我有点半信半疑,表面上看丝罗瓶很虚弱,占着下风,但谁都知道一个人快死之前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丝罗瓶遇到替死鬼的几率又这么低,他还不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这时候丝罗瓶做出了惊人举动,他右手握拳捶向了自己心口,每一下都很重,直到嘴里吐出血来才罢休,跟着他扬起阴笑抹了一把血,这举动在我看来跟自残没什么两样,可我知道他绝不是自残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他伸出染血的手,五指摊开对着阿赞鲁迪,就像钢铁侠要释放掌心炮似的,阿赞鲁迪眉头微皱,站在风雨中一动不动。
丝罗瓶嘴里念动咒法,我看的很清楚,风势本来是对着丝罗瓶的,但却突然改变了方向,反方向吹向了阿赞鲁迪,与此同时还带起雨水一起飘向了他,居然不用借用任何媒介就可以做到这种事,这在我看来很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