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莲这东西喜欢吃的人觉得香,可我偏偏是那种不喜欢吃的,闻着这味让我很受不了,小贩可能看出了我的为难,招呼我说可以坐到副驾驶去,阿赞峰点点头,我赶紧跳下车坐进了副驾驶。
我很感激的向小贩道谢,小贩将车发动开出去了,一路上小贩不住的打呵欠,把车开成了曲线,弄的我心惊胆战,为了让他打起精神,我主动找他攀谈,虽然我的泰语还很烂,但普通的交流没什么问题了。
通过交流得知小贩叫查潘,今年三十二岁,靠在水上集市贩卖榴莲为生,前几年他的日子过的很艰辛,后来听人说找阿赞师傅请牌可以转运,于是找阿赞峰请了块招财类的正阴牌,因为查潘自身行为端正经常做善事,正阴牌没有给他带来反噬效果,反而助他的生意越做越好,还娶到了娇妻,生了两个孩子,如今一个孩子在上小学,一个有三岁了活泼可爱。
因为生活压力很大,查潘白天在水上集市卖榴莲,晚上还要到暖武里的夜市上卖,直到凌晨三四点才回曼谷,睡上几个小时后又要去水上集市,简直是连轴转。
我不禁感慨泰国的底层人民也不容易啊,我问他这样怎么受得了,他苦笑说没办法,这就是他的命,他是两个孩子的父亲,还是人家的丈夫,他要让老婆过上好日子,也要为孩子的将来考虑,他不想让孩子跟他一样没文化,只能干累活脏活。
一路跟查潘聊到了暖武里府,在经过一个村庄的时候,阿赞峰拍响了车顶,查潘赶紧停车,从车里下来后查潘说他凌晨三四点会经过这里,让我们等在村口就行,跟他道谢后我就跟着阿赞峰朝村里走去。
今晚的月色很不错,视野开阔,进村的道路两侧都是大片水稻田,国人很喜欢吃的泰国香米就产自这种水稻田,远远看去村里都是大片的橡胶林,村庄小木屋分布的错落有致,环境很静谧。
我们进村找到了雇主的家,还没进屋就听到婴儿尖锐刺耳的啼哭声,哭的歇斯底里撕心裂肺,没一会就响起了女人哄孩子的声音,但孩子像是压根不听哄,一个劲的哭。
阿赞峰皱了下眉头,估计是听出了什么。
我问他是不是婴儿中邪了,阿赞峰摇摇头说不是,黑市介绍人说中邪的是成年男子,他只不过听出了这婴儿哭声的含义,这是婴儿紧张恐惧性的啼哭,光哄没用,除非化解了婴儿的恐惧源。
阿赞峰居然对婴儿的哭声都这么有研究,让我很吃惊,不过仔细想想也不奇怪,他常年做这种冷门生意,其中肯定不乏给婴儿驱邪的法事,婴儿是不是中邪他听哭声就能判断出来了。
我敲了敲门,屋里响起了脚步声,来开门的是一个身材臃肿的泰国妇女,像是在哺乳期,她怀里还抱着个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的婴儿,婴儿光着身子,身上脏兮兮的,也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这婴儿估计才几个月大,但眼睛却很灵动,转来转去,东看看西看看,还挺可爱。
阿赞峰跟女人说明了来意,女人赶紧把我们请进了屋里,她怀里的婴儿始终盯着我身上的阴神纹身看,我怕这些恐怖瘆人的阴神纹身吓到婴儿了,还刻意用手遮掩了下,哪知这婴儿见我这么做又放声啼哭,我只好松开了手,婴儿立马停止了啼哭,还真奇怪。
婴儿就这么盯着我的阴神纹身,眼皮渐渐耷拉下来,趴在女人怀里睡着了,女人这才如释重负的吁了口气,说这孩子最近一上床睡觉就哭,怎么哄也不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阿赞峰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听着。
我环视了下木屋,陈设很简陋,除了床、桌子和柜子外几乎没别的东西了,还都是以木头打造出来的,相当粗糙,就像是直接从树上砍下的木头拼接的,桌上点着一盏油灯,看来这家人的经济条件并不好,我注意到床上还仰面朝天的躺着一个男人,像是在睡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