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吴添回来后我把退房、订票、送到机场的事交给了他,然后去宾馆带上麻香和芭珠匆匆去了医院。
路上我问麻香是进病房动手还是另找地方,麻香问我是不是脑子不好使,病房里那么多人怎么动手,肯定要另找地方,最好是一个没人能打扰她的地方。
这可不好办,这等于要把方瑶弄出来,但想了想也只能豁出去了,只要解了方瑶的蛊虫,就算方中华发现了也不至于那么生气。
朱美娟等在医院门口了,碰上头后我们前往了重症病房区,我让她们先在门口等着,我想办法潜进病房把人给弄出来。
我冒充家属顺利进入了病房,小心翼翼躲过护士的视线,把方瑶病床周围的隔离帘子拉开,不过我朝病床上一看,顿时傻眼了,床上根本没有人!..
还不等我反应,突然有人从背后勒住了我的脖子,在我耳边沉声道:“等你很久了,不要出声打扰其他病人休息,跟我出去。”
这人松开了我,我转身一看是方中华的助手,心里顿时凉了半截,看来他们早发现朱美娟在盯梢了,这是设套等我上钩了。
方中华的助手一把揽住我的胳膊,力气很大,手就像钳子似的,看这家伙的身材和手上的力道,准是个练家子,我只能乖乖被他带出病房。
朱美娟、麻香和芭珠看到我被陌生人带出来,都很吃惊,朱美娟认识方中华的助手,立即慌的不知所措了。
方中华的助手没搭理她们,径直带着我出走廊,我给朱美娟使眼色,示意她别担心。
我被带到了住院部停车场,被推上了一辆丰田埃尔法保姆车,方中华就冷着脸坐在里头,左手把玩着一对盘包浆了的核桃,可能是心虚的原因,车里的空调让我觉得发冷,方中华手中的核桃磨出的声音让我起鸡皮疙瘩。
方中华盯着我一声不发,眼珠一动不动,眼皮时不时跳动下,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弄的我都不敢正视他了。
就这么沉默了有半分钟的样子,方中华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渐渐有了一丝怒意,突然他眼珠子扫了下,助手立即会意,扯着我的头发往后一拉,我仰起了脖子,一把闪着冷光的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多少有点害怕,哆嗦了下。
方中华凑过了脸来,沉声说:“你胆子不小,敢对我女儿下这么狠的手!”
我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艰难咽了口唾沫说:“方老板,有话好说,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如果我真的想害你女儿,何必又调头回来?”
助手冷笑道:“我看你丫是想来看看人死没死吧?”
我横了他一眼说:“你又没瞎,难道没看到刚才站在病房门口的苗女?我这是带人来替方瑶解蛊虫的,她中了一种混合缅甸阴法的蛊虫。”
助手压根不听我解释,瞪眼道:“这孙子还挺横,信不信你爹插了你?少给你爹掉腰子,既然下手了又回来解啥玩意儿,啥逻辑狗屁不通,蒙三岁小孩呢,看来不给你放点血,你孙子是不知道爷有什么手段!”
助手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我都能感觉到脖子被割破皮了,这时候我要是退缩了,保准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冷笑道:“一会孙子一会爹的,你连人伦逻辑都搞不清,还有脸说我?”
助手有些恼火了,正要动刀子,方中华突然沉声道:“阿龙。”
这叫阿龙的助手这才冷哼一声松开了手。
“那你说说看,只要你能说服我我就信你。”方中华坐了下来,重新盘起了核桃。
我瞪了助手阿龙一眼,伸手抹了下脖子,妈的,都给划出血来了,这王八蛋还真敢下手。
杜勇说方中华为人厚道,是不是真的我还得打个问号,他要是真的讲理,我说清楚了来龙去脉,在帮方瑶解了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