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懊恼,这阴灵既然藏在我小舅体内,有诉求为什么不直接通过小舅的嘴告诉我们,非要让我们这么折腾。
阿赞尼克猜到我在想什么了,从床上下来说:“如果阴灵的心思人能琢磨的透,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阴魂不散的阴灵了,人对阴灵的认识只是邪恶,同样的阴灵对人的认识也是邪恶,它们为什么变成阴灵,归根到底是人导致的,有多少阴灵都是被人害死的,所以它们惧怕人性,不相信人也很正常,自然就不会告诉你了,除非你做了它满意的事。”
阿赞尼克说的很有道理,我叹了口气说:“尼克法师,你的见解很独到,确实是这样,我都不知道这世上是人更可怕还是鬼更可怕了,人性有时候真的很可怕。”
阿赞尼克拍拍我的肩膀说:“你也别这么悲观,这世上还是好人多的,去外屋跟你舅娘打听打听那艘船,问题肯定出在船上。”
我们来到了外屋,老妈和小舅妈赶紧迎了上来,舅娘紧张的问:“小辉,法师看过你舅后怎么说的?”
我说:“尼克法师是台湾人,能讲国语,让他直接告诉你吧。”
阿赞尼克说:“阿兄的确是邪病,但问题不是很大,大嫂不用担心,等我弄清楚这事的来龙去脉就会进行化解。”
老妈将信将疑的看着尼克大师,嘟囔道:“当年给小辉的死鬼老爸查事的道长也这么说的......。”
“妈。”我无奈的叫了声,示意她不要提这事了。
“不要紧罗老板,我理解。”阿赞尼克笑着摆摆手,跟着问:“对了大嫂,阿兄工作的那艘渔船在哪?”
小舅妈反问:“法师,你问的是旧的那艘还是新的那艘?”
我一下警觉了起来,问:“怎么,小舅还有两艘船?”
小舅妈点头说:“旧的那艘木船开了好多年,都快烂了,船底附满了牡蛎海葵,都到报废年限了,海上风浪大太危险了,所以今年船老大牵头换了艘新的铁驳船,五家人一家凑了几万,你舅凑了四万块,虽然是新的铁驳船,但其实也是二手了,只不过经过了修复涂了新漆,两艘船都停在渡轮码头边上的滩涂上。”
我问:“这么说今年出海打渔的是新船了?”..
小舅妈说是,那就是说问题肯定出在新船上了!
阿赞尼克当即表示要看看新船,小舅妈挺着大肚子,也不能让她大半夜出门,我问了渔船编号后,从小舅妈那拿到舱门钥匙,就跟阿赞尼克去了码头滩涂。
我们俩朝码头过去,眼下正是涨潮的时候,海风习习,海浪拍岸,怪冷的,冻的我都哆嗦,想起阿赞尼克在海上被这风吹了四个小时才赶来,我有点感动,问他跟方中华是什么关系,大晚上这么冷都愿意接他的活,冒着风险过海。
阿赞尼克说他跟方中华的关系确实不一般,当年阿赞尼克去泰国修法只是一时感兴趣,说的简单点就是个背包客,几乎没什么经济基础,他在泰南寺庙里的生活很清苦,一次偶然的机会,方中华来寺庙里找他师傅请佛牌,两人就这么认识了,交流了很多,方中华主动提出资助他,阿赞尼克起初是拒绝的,毕竟选择了在寺庙清修,吃苦也很正常,但后来台湾那边传来了他母亲病重的消息,他作为独子,又迷上了这行,没赚到钱给母亲治病,万般无奈下他只能拿出方中华留给他的名片,找方中华帮忙了。
方中华二话没有就给他汇钱了,还打电话来关心,甚至帮他订了回台湾的机票,这让他很感动。
阿赞尼克回到台湾送母亲去了医院治疗,方中华还特意派了阿龙去台北探望他母亲,他母亲住院那段时间方中华也给了很大的帮助,让他度过了难关,他母亲接受了先进的治疗又多活了几年,之后才撒手西去。
原来阿赞尼克是欠了方中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