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跟郭老大是合伙人,常年一起出海打渔对他比较了解,忠厚是小舅对郭老大的印象,所以当郭老大干出这种事的时候他觉得意外,我倒没觉得意外,凶手既然在四个合伙人里,郭老大本身就有百分之二十五的几率是凶手。
我很少在老家,郭老大跟我又差着辈,所以对他基本不了解,只知道村里有这么个人,我问小舅郭老大到底是个什么人,小舅说郭老大是谁谁谁家的儿子,又跟谁谁谁是亲戚,今年五十一岁了,十几岁就跟着父亲出海打渔,开船的经验很老道,是资历很深的船老大,平时为人忠厚老实,对待邻里也比较客气,在村里的口碑很好,丧偶有十来年了,膝下有一个儿子,在上海工作。
在过往的新闻报道中,经常能看到一些作案手法特别残忍的杀人犯,往往平日里都是一副忠厚老实人畜无害的样子,甚至在邻里之间的口碑非常好,震惊中国的白银连环杀人案凶手高承勇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所以我一点也不意外郭老大会是凶手。
阿赞尼克问小舅还知道些什么,小舅说警察把排水仓的水都给排出去了,好像在水里找到了纸钱灰烬、蜡烛香等东西带回局里,警察应该会连夜突审郭老大,具体的他也不太清楚了。
这点倒是让我很意外,排水仓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这时候老妈和小舅妈听到动静出来了,看到小舅安然无恙还活蹦乱跳,抱着他喜极而泣,小舅陪着小舅妈去屋里休息了,老妈看着他们进屋欣慰的笑了,说:“小辉,你可真是帮了大忙了,刚开始我还怀疑你干的不是什么好事,做的是坑人的买卖,现在我放心了,总算对得起你的死鬼老爸了,不行,我得到天后宫给妈祖上香去了。”
“这大半夜的你上哪上香?要上香也等明天啊,法师可能要留宿一晚,你先回家收拾个房间出来吧。”我苦笑道。
“对了,给你小舅驱邪的费用......。”老妈担心的问。
“这个就别担心了,小舅的经济条件不好,自家人我哪能找小舅要钱,放心,你儿子还承担的起。”我说。
老妈拍拍我的肩头感慨道:“小辉终于长大了啊,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了。”
我哑然失笑,老妈回过神跑去给阿赞尼克道谢,跟着回家去收拾了,阿赞尼克似乎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脸上露着羡慕的笑容。
一夜好睡,第二天早上我带着阿赞尼克去了镇上打听消息,我记得前两年小学同学会的时候有人提了一嘴,说是有个同学在区公安分局当民警,于是多番联系总算联系上了这个老同学。
我道明了这个电话的用意,老同学说他的确知道这个案子,而且他就是分局刑侦队里的侦查员,但他有纪律不可能把案情告诉我,我表示理解后告诉他我是报案人的外甥,我小舅因为担心这事会影响到他的船出海打渔,所以让我托人打听一下。
老同学犹豫了很久总算卖了个面子,说这事不会影响到渔船出海,然后多少透露了一些案情。
听完案情后我很咂舌,人性这东西确实太复杂了,这是人的欲望和封建愚昧导致的杀人案!
郭老大的杀人动机相当让人震惊,这案子的起因最早还是为了救人!
这女人叫马新雨,二十二岁,是温州下辖的苍南县人,已经走丢两年了,因为智商很低,家人很嫌弃,走丢后也没正儿八经的找过,甚至都没报案,马新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流落到我们镇上来,根据调查,有人看到马新雨在市区出现过,靠翻垃圾桶里的剩菜度日,睡的地方不固定,主要是睡在桥下、废品收购站以及工地等地方,哪方便睡哪。
根据郭老大交待,那天他在镇上喝了朋友孙子的满月酒,骑电动车打算回村,却看到马新雨倒在一个垃圾桶边上,好奇过去询问,马新雨说不清楚怎么回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