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拉让大儿子乖乖在家看电视后就跟我出门了。
我解开拴在屋后的小船,载着瑞拉和孩子一起去阿赞峰驻地,路上那孩子就没停过,一直在那哭,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时不时停顿一下,就像要断气似的,跟着突然又爆发出更为嘹亮刺耳的哭声,瑞拉很没辙,一个劲催我快点。
我开始觉得不对劲了,查潘的小儿子已经三岁了,这么大的孩子按理说绝不会哭个没完,除非有说不出来的病痛,我问是不是病了,瑞拉说家里备着温度计,量过没有发烧,她问孩子哪里不舒服,但孩子根本说不出来,只知道哭,她还检查了孩子身上,也没有发现哪受伤的情况。
我也不多问了,加快速度撑船,到达阿赞峰的驻地木屋后,我看到德猜就慵懒的趴在门柱上,看到我它十分兴奋,不住的转动眼球,我将小船绑好正打算过去抱起德猜,哪知道它突然扑向了瑞拉怀里的孩子,趴在孩子腹部冲他不停的转眼球,舌头吐的老长,一副警戒的样子。
敢情我是自作多情了,还以为德猜刚才转眼球是在跟我这个老朋友示好,原来不是,德猜的这种反应我很了解,只有发现阴气它才会这样,瑞拉的孩子身上有阴气!
我朝孩子看了眼,孩子看到德猜突然收了声,浑身哆嗦,几颗奶牙咬在一起,小手捏的都发抖了,看样子瑞拉来找阿赞峰是对的,孩子可能真的中了什么邪了!
我不敢耽搁,把德猜给抱了回来,我刚抱开德猜孩子又哭起来了,我赶紧带着瑞拉进了木屋。..
阿赞峰应该在后堂里休息,我正打算敲门他就把门打开了,估计是听到孩子的哭声了。
阿赞峰看了我一眼,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跟着马上把目光转向了孩子,眉头一紧,转身回后堂取来他的域耶头骨。
瑞拉抱着孩子跪在了阿赞峰面前,阿赞峰一手端着域耶头骨一手按在孩子的脑门上,嘴里念着经咒,孩子停止了哭声,目光呆滞的盯着域耶头骨,突然转头埋在瑞拉的怀里,紧紧抱着瑞拉,双手死死拽着瑞拉的衣服,显得很害怕。
这种害怕状态并不是小孩子通常的那种害怕状态,况且一个三岁大的孩子对死人头骨还没有概念,一般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情况很明显了,是孩子体内有阴邪东西,害怕域耶的法力!
阿赞峰盘坐了下来,询问瑞拉孩子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瑞拉说从娘家回来就这样了。
阿赞峰又问瑞拉在娘家都干了些什么,瑞拉慢慢回忆起了在娘家的事。
瑞拉是泰国的少数民族克木族人,克木人在泰国的人数不多,所以很团结,曼谷的克木人主要聚居在东面郊区一个村子里,按照泰国克木人的风俗,但凡有族人去世,亲朋好友都需要带上一只大公鸡回去,在死者家里守灵一夜,但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这种风俗名存实亡,只是象征性的带只大公鸡回去,在死者的下葬仪式上祷告一番就行了。
今天早上瑞拉收到族人报信,村里死了一个族人,族里的风俗不能不守,瑞拉只好买了一只大公鸡打算带回去,本来她想一个人去,但查潘熬夜卖榴莲早上通常要睡到很晚,大的孩子倒是不用担心,已经上学了,但小的就没办法了,瑞拉心疼丈夫不忍将他叫起来照顾孩子,只好带着孩子一起回村了。
瑞拉背着孩子参加了整个葬礼,期间发生了一件很怪的事。
在葬礼的时候祭祀族人将送来的大公鸡砍头一起陪葬,本来一直很正常的,但陪葬的一只大公鸡突然从坟坑里跳了出来,一下扑腾到了瑞拉的背上,站到了小孩的头顶,瑞拉吓坏了赶紧驱赶,那只大公鸡被驱赶下来后所有人都震惊了。
只见这只被砍了头的无头鸡竟然还能活着,脖子上一个大大的血洞,在不断渗血,死者家属看到这种情况大呼亲人显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