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被冻醒了,发现竟然在一个冷库里,周围堆满了西装鸡、六合鸡排等冷冻食品的纸箱,墙上结着厚厚的冰霜,冷气犹如云雾一般在地上飘着,我身上也结了霜,坐起摸了下额头,别说发烧了冷的都快麻木了。
“醒了啊。”陈道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下意识的回头,只见陈道长盘坐在冷库角落里,身上落满了冰霜就像个雪人,只见他做了个气沉丹田的手势,身上的冰霜瞬间就消融蒸发,冒起阵阵白雾,看着就像个神仙。
不用说也知道是陈道长救了我,赶紧过去跪在他面前道谢,陈道长示意我起身,笑盈盈道:“用不着跟我道谢,你我有缘,这是你的造化。”
我不懂什么造化不造化的,只知道今天算是命大。
陈道长示意我盘坐到他身边去,说要教我呼吸吐纳的法子,对气息进行调理后才能出冷库,我按照陈道长的法子进行呼吸,很快就感觉舒服多了,身上也有了热气,大概半个小时后陈道长收了架势说:“好了,刚才我已将道门筑基培元心法传授给你了,日后你一旦高烧发作便可遵循此法进行打坐,不消片刻便能退烧,如若你平时没事也能进行修习,我保你发作的次数会越来越少,症状也会减轻。”
我感动的眼泪都快下来了,不住的向陈道长道谢,陈道长摆手谦虚的笑笑,说:“我说过了,你我只是有缘罢了,用不着道谢。”
我问这里是什么地方,陈道长说这是长春观边上的一家冷冻食品批发店的冷库,老板是个信道之人,跟长春观的道长素来交好,所以慷慨的借了冷库给他使用,要不然我这邪门的高烧不退,需要到山里找阴气重的地方才能进行化解。
我很好奇陈道长是怎么知道我这段时间会高烧发作的,他笑笑说这是玄门里的察言观色之法,能看出人的气色好坏,说白了就是看相,那天他看我印堂发黑,就知道我这几天必会发作,虽然他不知道我会不会来找他,但既然有缘就给我留了条后路,这才暗示了下。
我再次道谢,陈道长拧了下眉说:“有些话说三次就没意思了。”
我尴尬的笑笑,陈道长问起了我体内是怎么回事,我只好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了他,陈道长听完后无奈的摇摇头说:“我刚才试着用道门手法想把你体内的孕妇灵驱除,但行不通,束缚这孕妇灵的经咒很强悍,确实只能找本人,不过我对那个阿赞峰师傅用阴神纹身的做法很不赞同,我理解他情急之下的无奈之举,但这种以毒攻毒的做法风险极大,阴神本身就带有阴法,对人体是有害的,会加速你身上的阳气流失,所以你才变的体质这么阴,甚至阴的都能看到灵体了,在加上他还教你用死人血克制,更是雪上加霜,虽然有暂时的效果,但长此以往只会加重你体内的孕妇灵灵力,一旦发作会一次比一次痛苦难受。”
听陈道长这么说我心有余悸,无奈道:“阿赞峰是修阴法的黑衣阿赞,他只有这些邪门手段了,虽然对身体有害,但说到底他还是暂时保住了我的命,对他我还是挺感激的。”
陈道长微微额首:“也确实不能怪人家,你以后不要用死人血克制了,就用我教你的筑基培元心法,这可是三丰祖师爷所创的心法,克制邪灵的效果显著。”
我正要道谢陈道长横了我一眼,我赶紧把话咽了下去,陈道长哈哈大笑说:“好了,什么也别说了,你在冷库里呆了大半夜,你的朋友们都很担心,在外面估计都等急了,还是赶紧出去报个平安吧。”
我起身向陈道长作揖行礼,这才打开冷库出来了。
吴添看到我出来激动道:“陈道长好本事啊,老吴活生生走出手术室了,害我们这些家属瞎操心。”
我笑了下,这个比喻倒是很恰当。
朱美娟什么都没说,冲上来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