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确实很美,但黄伟民说的也并非不切实际,既然有四年半的时间不要房租,倒是可以试一试,唐人街是华人聚集的地方,又是中国游客买买买吃吃吃必去的地方,人流量非常密集,不愁没有生意,四年半的时间准能赚到不小的一笔财富,到时候生意做起来了,老客户多了,还怕交不起房租?
虽然我还是有顾虑,但店毕竟是黄伟民的,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说:“你也没必要跟我商量,店是你的,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给你当三个月顾问,指导你流程,三个月一到我就走人。”
黄伟民陪笑说:“怎么能不跟你商量呢?这么大的店我一个人也吃不下来,所以需要你和添仔支持下啦。”
我皱眉道:“就是出钱的意思喽?我们俩内地的店才刚起步没多久,哪来多余的钱支持你?”
黄伟民说:“目光短浅,难怪添仔说你不是做生意的料了,这是多好的机会啊,我白给你股份都不要吗?”
我说:“白给当然要,可你不是白给啊,除非我可以以顾问的身份入股,这就差不多。”
黄伟民说:“瞧你小气的样子,那地方这么繁华,你的投资还怕收不回来吗?我黄伟民是什么人,什么生意做不起来,罗勇这家店这么偏僻,我愣是撑了这么多年,更何况是曼谷?”
老实说我还真动心了,于是说:“这事要从长计议,我要跟吴添商量,而且肯定要等给阿赞鲁迪报仇之后了。”
黄伟民嘀咕道:“三个月后?那我先跟俞兰商量商量,可能需要跟她、还有房东,我们三方坐下来签署一份转让合同,我要把这个坑先占着,免得便宜了房东。”
说罢他就给俞兰打电话去了,我也懒得掺和这件事了,走出店来到班配码头散步吹海风,只是没溜达一会我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号码显示是泰国的,接起来后一个泰国男人的声音响起:“你是罗辉先生吗?”
我回道:“没错是我,请问你是......。”
男人的语气不太友善,像是很生气,他说:“我叫提拉德·本通,你可以叫我本通。”
我说:“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你找我......。”
这叫本通的男人打断道:“我姐姐桑亚跳楼自杀了,我姐姐天生乐观,她自杀让我觉得不可思议,我在她的兜里发现了你的名片,我找懂中文的朋友看过,说这是一个中国牌商的名片,我还在我姐姐的左后肩发现了新纹的五条经,你到底对我姐做过什么了?!”
我愣了下,想起了那个被阿赞湿欺负的女孩,没想到她自杀了,真是惋惜,她还是想不开了,我回过神了,本通可能误会是我给桑亚做了纹身,又怀疑是这个原因导致她姐自杀了。
我解释说:“对于桑亚的事我很遗憾,但你可能误会了,我跟桑亚不过是萍水相逢......。”
我把跟桑亚认识的经过说了遍,告诉他我就是个路人甲,是桑亚求我顺路送她回家,然后在路上聊了聊,就递了张名片,鼓励她靠着自己的努力去实现梦想,其他的什么也没做过,我没有瞒着本通,说了阿赞湿对桑亚做的事。
我跟阿赞湿连朋友都不是,我也不齿跟他做朋友,要是不说,我就得替他背这黑锅了。
本通将信将疑,我说你完全可以自己找阿赞湿去求证。
本通什么也没说就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有些茫然,这事让我想不明白,照那晚桑亚的情绪来看,她不像那种认死理的女孩,要是因为被阿赞湿欺负而自杀,当时她就该自杀了,何必还要求我送她回家,过了几天才自杀?而且那晚在车上我们聊的还挺愉快的,桑亚在下车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希望,又怎么会自杀?
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对劲了,但我跟桑亚毕竟只是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