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了尼亚堕下的那个胎尸瓶子塞进包里,爬出地下室封好地砖,钻进焚尸炉往上爬,只是这爬下来容易爬上去就困难多了,而且刚才诵经做法导致我消耗了不少法力,身体有点虚弱,爬起来就更费劲了,我爬了半天才爬了不到三分之一,还汗流浃背手脚酸软,阿赞峰真是说的没错,当一个合格的阿赞体力确实太重要了,我总算是体会到他的良苦用心了。
正当我吃力往上爬的时候忽然听到大门被打开的动静,惊的我一下不稳,往下滑去,幸好我用手脚死死抵住烟囱内壁,才不至于掉到焚尸炉里,我有些纳闷,这才过了不到一个小时怎么这么快就做完法会了,也太敷衍了,转念一想帕农寺的住持龙婆登都这么阴邪,手下的僧人估计也好不到哪去,敷衍了事就不奇怪了。
我听到了焚尸炉打开的动静,很快尸体就被推了进来,头部脸朝上刚好对着烟囱,让人毛骨悚然,尤其是尸体的脸部五官都血肉模糊,更恐怖了,我顿时觉得胯下一阵凉飕飕的,我还在愣神焚化炉里突然就点起了火,火舌顺着烟囱往上攒,我的裆下又是一阵烘烤,尸体的脸部都开始融化滴油,散发出阵阵恶臭,我回过神奋力往上爬,但实在是太吃力了,无论我使多大力气爬的依然很慢,尸体烧出来的臭味和烟雾熏的我想作呕,我简直连死的心都有了。
我忍受着痛苦艰难往上爬,还不敢发出声响,好在终于爬到了烟囱口上,我发现韩飞已经爬上了屋顶,焦虑的不行,看到我爬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我顺着烟囱外壁爬下来,直接倒在了屋顶大口喘气。
韩飞赶紧从包里拿出矿泉水倒在我脸上,用纸巾帮我擦掉脸上的烟雾残留,然后扶我起来,问:“罗哥,你不是说要几个小时吗,他们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我示意韩飞不要说了,拍拍包说:“到手了,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帕农寺再说。”
我们正想从屋顶爬下去,这时候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呼,回头一看,只见有个僧人刚好从小路过来看到了我们。
韩飞紧张的不行,都不知所措了。
我管不了许多了,拉着他就从屋顶上跳了下去,幸好屋顶并不高,加之下面又是草坪,倒也没受伤,我们从地上爬起撒腿就跑进了树林,身后传来众多僧人们的呼叫声,好像有很多人追过来了。
我们在树林跑了一会,跑到了寺庙后院的围墙边,然后翻上围墙,围墙外面正好是一条布满小摊的路,不远处刚好有辆皮卡公交车朝这边过来,我们翻出院墙,也不管这车是去什么地方,招手拦住就上车催促司机快开走。
等车子开远了我们才松了口气,示意司机停车这才下车了。
韩飞靠在墙上喘粗气说:“总算脱险了。”
我拧眉道:“未必,我们惊动了帕农寺,那个龙婆登肯定会去检查地下室,等他发现少了一个胎尸,肯定会怀疑黑医泄露了他的秘密而去找他质问,黑医八成会出卖我们,龙婆登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韩飞愣道:“我们都跑了他怎么找我们,再说黑医那我们也没留下姓名什么的,就算他说了也找不到我们啊。”
我苦笑道:“人家毕竟是个龙婆僧,有的是办法找人,我们是没在黑医那留下姓名,但我们的样貌他看到了啊,只要一描述就容易找了啊,还是赶紧把活干完吧,先不要管这么多了。”
说完我就带着韩飞,拦了前往翁努的迷你小巴,经过半个多小时的颠簸回到了尼亚的家里。
尼亚果然又发烧了,尼亚父亲按照我的吩咐,一直守在尼亚身边,不停的用冰水给尼亚做冷敷,看到我们回来尼亚父亲激动不已,迎上来问我们情况怎么样,我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表示办成了。
我来到床边,简单查看了尼亚,取出装胎尸的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