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给在座的每一个人跪下磕头,叫爷爷奶奶?
这何止是羞辱啊,简直是把人的皮都给生生的扒了下来。
要是真的这么做了,此人一辈子都没脸抬头见人了。
太子殿下如此豪气,看来是志在必得,说起来也对,人家毕竟是太子,起跑线本就比一般才子更高。
既然文采斐然,书法又怎么可能差到哪里去?
宫廷里的大学士还少吗?哪一个拉出来不是让人仰望的文学大前辈。
除此之外,对李瀚玥比较熟悉的人,却是眉头紧锁,道:“若要论书法,李瀚玥幼年便开始临摹书法大家的作,虽说差强人意,但现如今,恐怕造就早已斐然,两者胜负,实在难以轻易下定论。”
“这彩头未免开的太大了些,不管是谁胜谁负,都让人没办法下台吧?”
“太子殿下跟李瀚玥有何恩怨?两人一个比一个狠,这是要把对方往死里玩啊。”
没听到旁人的议论声,卫语心怔然的瞧着苏扬。
要说之前还不能百分百确定太子和苏公子就是一个人,但现在,要有人说他不是,卫语心也不相信了。
庙会之上,苏扬同卫景橙斗灯,也是让其叫祖宗来作为彩头,跟现在岂不是如出一辙?
甚至更狠啊。
苏扬面露微笑,却是不以为意,余光不经意地一瞥,却见那大才子李瀚玥正一脸愤然地看着自己,握着折扇的右手也在微微发抖。
“你小子怎么一脸深仇大恨的样子,莫非是在嫉妒我长得比你英俊?”苏扬疑惑不解地摸着下巴说道,对着李瀚玥眨了眨眼,更是诡异一笑。
李瀚玥咬紧牙关,苏扬已经把话说到这份田地,他已经无计可施,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但这实在不是小事,要让太子跪下叫在座的每一个人爷爷奶奶,那就不是羞辱那么简单,把陛下置于何地?
李瀚玥甚至能够想象到,自己全家被诛灭九族的画面。
登时心中一颤,李瀚玥开始犹豫了,此刻陷入两难境地。
自己去叫人爷爷奶奶肯定不行,但太子殿下更不行了,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李瀚玥突然有些后悔,干嘛非要说些什么胜者如何,输者如何,正正经经的比一比书法不就行了吗。
他现在是输也不是,赢也不是,苦恼的脸色都黑了。
“娘子,你来说一说比试规矩吧,我看那位李公子似乎已经傻掉了。”苏扬看向卫语心。
卫语心轻叹一口气,她一个女孩子进入醉花阁本就不该,奈何殿下还要如此明目张胆,实在是让她羞涩难堪。
但她还是出声言道:“比试规矩很简单,一炷香时限之内,两位写出一副书法交给在座的所有人观赏,书体、体裁不限,书法末尾不留名号。书写过程要隔离开来,已示评判公允。”
苏扬挠了挠头,这卫语心还真是一点水都不给自己放,真正的做到公平公正啊。
如果被人知晓哪一副才是自己写的,在座的人顾及赌注,肯定大多数都会判定自己这个太子赢,但若是不知道是谁写的,可就完全没办法作弊了。
想是这么想,但苏扬也并不在意,他又怎么可能会输呢?
好在醉花阁也是文人墨客的聚集地,物品一应俱全,马上有人自告奋勇,抬来两张长案,更用屏风遮挡诸人视线。
苏扬和李瀚玥分别在两旁长案前肃然落座。
不消片刻,便有醉花阁姑娘们进来为每一案送上笔墨纸砚,苏扬眼光一瞄,狼毫笔、澄泥砚、桐烟墨、陈宣纸,样样都是书房精品。
卫语心和林道站于中间,此刻在前者的目光示意下,林道点燃了香炉内一根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