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当然知道以阎乐的尿性他会去酒肆干点啥,但是那样做了的话,那岂不是自投罗网之举,更为关键的是,始皇帝和嬴高一起消失了,不是去了酒肆,难道还能去哪里游山玩水了?
而且以嬴高这个家伙的性格,赵高知道他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万万不敢把始皇帝请出去的。
虽然心在滴血,但是赵高不得不承认,他经营了多年的酒肆这条线估摸着离被端掉也不远了。
当然,一旦酒肆被一锅端,自己的好女婿也就跟着够呛了,但是现在,显然不是赵高考虑那些的时候,为了能够做成自己心里的那件大事,赵高可是连自己的‘小兄弟’都下得去手,更别提区区一个女婿了……
“将竹简托付给君上大殿中人,之后回府。”
一如既往的冷静,让赵高手下的人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着些啥,有了他的话,也只能照做了。
这个时候最可怜的人呼之欲出,自然就是已然进入到了自己颇为熟悉的地下迷宫里的阎乐了。
阎乐率领着近百名军士,自己一马当先,向着自己在刚刚下到这里的时候所听到打斗的方向行进着,他的心里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找到嬴高,然后整死他,再然后呢,当然是就当做啥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对于自己的这个想法,阎乐还是有着八九分的信心的,嬴高这段时间的表现虽然就像是个泥鳅一般滑不留手,但是阎乐始终相信嬴高的身边肯定没啥高手保护,因为嬴高身边的那几头烂蒜,阎乐还是心知肚明的,虽然上面弄了一些个花架子在那吓唬人,但是阎乐还是相信自己一旦能找到嬴高,整死他就像捏死一只又瘦又小的蚂蚁一样容易。
听到这里面的打斗声,阎乐的心又落下了一半,他知道负责这里的人有着多大的能耐,也知道这里面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力量,区区一个嬴高带着几个歪瓜裂枣就想要把这耗费了多年功夫的地下通道给一锅端了?起码在阎乐的心里这样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因为他堂堂咸阳令,咸阳城里的父母官,已然到了!
终于,在这个黑暗又逼仄的地下迷宫里,阎乐距离打斗声越来越近,并且最终确认了打斗声传来的具体方向。
但让阎乐感到有点小幸运的是,就在他距离那个应该是死角的房间不远的时候,里面的打斗声却停了下来。
“怕是嬴高这厮已然被这里的高手料理了,如此甚好,我便只要功劳便好!”
摘桃子的事儿谁不想摊到自己身上,如今阎乐心里已经开始想象自己怎么先把嬴高折磨得跪地求饶,然后再如何如何弄死他了,因为在这个酒肆的地下,那就是一个咸阳城的秦律管辖不到的地方,在这里,当然得是没有赵高的情况下,他说的话就可以是秦律。
带着一众人等走近了这昏暗的屋子,阎乐见里面还是没声,还以为没事了,当下就大摇大摆的走在了前面,想要显示一下自己是多么的有谋略,有胆识。
但是!当阎乐还没嘚瑟上十步的时候,异变突生,只听得嗖的一声,还没等他看明白咋回事呢,自己身后不远处的一个咸阳城守军应声倒地,虽然没死,但在地上嗷嗷大叫,把原来排列的还算整齐的队伍给吓得也七扭八歪了起来。
“来者何人,若再靠近,杀无赦!”
正当阎乐又想靠近又不敢靠近,已经急出了一脑门子的汗不知道该咋地了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那小屋里面传了出来。
“我乃是咸阳令阎乐!我等皆是一路,莫要坑害于我,公子高今日既然发现了这个秘密,断不能使得其活着走出这地道。”
心里是敞亮了,阎乐也趁着这股子敞亮劲儿更加断定和他搭话的人一定是这酒肆老板麾下之人,由于不能确定自己的身份所以才有此问。
果然,在阎乐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