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红旗车!”
“是部长来视察了么?”
老板的红旗车开进校门时,虽然夜色已深。但因为马上就是长假的关系,所以回宿舍休息的同学并不多,而是各种在校园里晃悠玩乐。
有在体育馆里打网球和简易保龄球的,有在礼堂里为后天晚上的平安夜舞会做布置的,一片灯火辉煌。
因此,红旗车的出现自然是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大伙儿都不由自主从体育馆和礼堂里跟出来围观。
国家开放之后,对红旗的配备政策已然进一步放宽,连副部级们都可以配了。
外交部是最高配的部-委,又有外国元首接待任务,足足有二十几辆红旗车。
但在校园里,依然是非常罕见的。
副部长也不会闲着没事儿来学校里晃悠对吧。
“是顾骜!”顾骜一脚踏下车门时,就有眼尖的同学和学妹认出他来了。
“顾学长下午是被喊去外资委了,看来跟首长谈了大事儿、被首长的车送回来的!”
也有些不甘心的同学,自我催眠式地安慰:“听说他最近有秘密任务,好像自己搭了不少钱呢。”
可惜这种催眠并不能影响大众,尤其是那些今年才刚刚大一、未来仕途不能100%包分配进外交部的新生:“这可是红旗啊!要是能让我被首长的红旗送回来一次,搭再多钱我也愿意。”
“只怕你愿意了也赔不起!”
幸好大伙儿手头没有带镁光灯的照相机,让顾骜逃过了一劫。这要是搁在数码摄影时代,绝对已经上微博热搜了。
……
“顾学长,你没事吧?都两星期没见你了,还以为你不舒服呢。你还真是勤奋啊,有任务才出门,不然都不好找你。”
就在顾骜要冲进男生宿舍楼的最后一步,旁边如同鬼魅般杀出一条纤细的身影,原来是小学妹伊丝米娜雅。
当初米娜在伊拉克时,腰上缠着厚厚的绷带,都只有1尺5的腰围。如今伤愈后拆完绷带,就只剩1尺4了。抽掉了肠系膜保护脂肪和一小半肠子的腰,细得跟蛇精一样病态,夜里突然看到确实有些瘆人。
“米娜呀,你知道我忙的嘛,上课学习的时间只有大家一半,不努力不行啊。”顾骜随性而又和蔼的回答。
米娜也注意到旁边有不少同学围观,不是长谈的好时机,便长话短说:“最近家里也发生了一些事,我一直想感谢你呢,就是没机会开口。明天放假了你有空么?平安夜舞会参不参加?”
“有空,有什么事儿明天再私下聊吧。”顾骜也不想被人围观。
说罢,他就回房倒头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顾骜神清气爽地起来,洗漱收拾完毕,觉得非常精神,整个人浑身都是劲儿。
可能是刚刚了断了一些大事儿,所以心里舒坦了吧——跟中信信托的合资,顾骜虽然没占到便宜,但至少把他对政策不确定性的担心彻底消除了。
1980年,多少生意人都在担心政策,担心自己做大了被抓反面典型。
为了纪念一下这种舒坦,顾骜特地换上了一身俊朗潮牌的新装——是半个多月前,他在好莱坞的比弗利山奢侈品店买的。
当初在伊拉克时,侯赛因总统的御用法式裁缝给顾骜做的,毕竟是春秋装,不太适合寒冷的冬天穿。顾骜也不能一套好衣服包打天下。这次去洛杉矶时正好赶上了初冬,就买点儿高档呢绒的冬装。
当时他不仅给自己和萧穗买了,也多弄了几件准备回国当礼物送给好友,只是一直太忙,堆在那儿忘了。
今天想起米娜的邀约,他就从行李箱里找到了一件呢子束腰装。
这件衣服,是当初在比弗利山顾骜亲手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