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身体,别太累了。暑假等你,中间如果有什么公干,随时跟我联系。”
萧穗整理好衣服,花了几秒钟梳了一下头发,然后依依不舍地拎起行李包,准备下火车。
这是一列从钱塘到京城的列车,萧穗坐到沪江下车,只有3个多小时的车程,但她依然跟顾骜一起,买了软卧的车票,为的就是多在一起腻会儿。
他们甚至特地弄了软卧车厢第一排的隔间——其他包厢都是面对面上下铺四个床位的,而只有第一个包厢因为宽度不足,所以只有两个床位。
这样萧穗就能在3个小时的旅途中,把顾骜再彻底榨干一下。尽管昨夜顾骜已经鞠躬尽瘁过了,足够管饱半个学期。
为了电子街机布局调度的工作,顾骜已经在钱塘拖到了元宵节,实在拖不得了,即将开始他大三下学期的生活。
“放心,学校里还不是我说了算,能有什么累的。”顾骜躺在上铺气喘吁吁,懒得动弹。
萧穗磨磨蹭蹭,直到月台上都开始吹号子了,才最后甩下一句话:“如果有其他女生愿意在生活上照顾你一下,也没关系的。只要你的心在我这儿,我不介意。国家任务逢场作戏,也不要有心理负担,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听老婆说得这么悲壮,顾骜只能强行收起疲惫状态下的不耐烦,下床正色告别:“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么?别多想了,小心坐过站。”
然后两人湿和谐吻拥抱了一下,顾骜把萧穗推下火车。
……
一天半之后,顾骜呼呼大睡地回到了京城。
这几天被竭泽而渔得太狠,竟然30多个小时的卧铺始终睡得那么好,曾经恼人的火车颠簸感似乎都豁然失踪了。
萧穗下车后,下铺换了个20多岁的女人,一副沪江时尚少-妇的模样,全身粤州高第街的港货。如今能坐得起软卧的,怎么也是有钱有门第的人。
她本来看顾骜这么风度翩翩又见识不凡,还想搭讪解闷捱过这30多小时的无聊。
谁知顾骜居然就硬生生睡了30多个小时,除了吃饭上厕所根本不醒。让那个女人很是郁闷,到下车为止也只套问到了顾骜的姓名和单位而已,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吧,少-妇龙套如果肯死缠烂打问顾骜的电话号码,顾骜说不定会碍于面子告诉她。只可惜她压根儿没想到如今的少年人能有自己的电话,也就只能有眼不识金镶玉了。
回到学校那天,天色已经有些晚,老师们都下课了,顾骜也就没急着去办报到手续。
不过火车上连续睡觉,倒是让他精力有些充沛,反而有点夜猫子的倾向。
3月初的京城,还微微有些寒冷,适合吃燥热的食物。
顾骜年轻,靠充足的睡眠恢复了些元阳之气,但车上吃的都是面包糖果这些方便食品,此刻便打算去校外找个馆子吃点儿羊蝎子或者涮火锅,补补身体。
光睡好不吃好,那也是不够的嘛。
回到寝室,先跟一帮狐朋狗友国际惯例分家乡土特产,然后顾骜一声号召:“兄弟们,谁没吃晚饭的我请,外面下馆子吃火锅都行。”
俩室友黄勋和卢建军顿时吐槽:“没诚意,想请客早点来啊,都这个点了还谁没吃呢。”
“嘿,火车开这么慢怪我咯?”顾骜懒得搭理那帮人,也不管吃不吃得光,决定自己一个人去打牙祭。
大不了就只点火锅、不要炒菜,一个人也能吃。
这时黄勋鬼使神差提醒了一句:“对了,刚才下午叶纨来找过你了,吻你回校没。她自从开学就天天找,好像又是什么例行公事的表彰——你小子寒假里又立大功了吧。”
顾骜当然立功了,只不过哪怕是在室友面前,他也从不吹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