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如实把自己看到的情况和你刚才的说辞汇报上去,不至于让你稀里糊涂地就被从严惩处!”
“多谢长者厚爱,晚辈没齿难忘!”刘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赶紧躬身致谢。
王宽笑着受了他的礼,然后转身离开。临迈动脚步之前,却又回过头来,迟疑着询问:“刚才咱家分明看到王麟在追你,怎么你自己拉着破车下山来了,王麟呢,他去了哪?”
“他追得太急,撞上了大树,把自己摔晕了。晚辈怕他一个人留在山上危险,就把他抱到了车上!”刘秀想了想,非常认真地补充。
“噢,原来如此!”王宽又笑了笑,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摇头而去。
刘秀不敢离开,站在原地目送对方的身影走回了山路上。随即,转过头,准备再度查看王麟的伤势。还没等他将脚步靠近马车,忽然间,耳畔又传来了一连串惶急的呼叫声,“刘秀,刘秀刘文叔,你在哪?”
“刘文叔,刘文叔,你怎么样了?”
“王麟,王麟,刘文叔如果今天有个三长两短,朱某拼了性命不要,也会让你血债血偿!”
“刘秀,刘秀……”
却是严光、邓禹、朱佑、沈定和牛同等人,徒步追上了凤巢山。一个个跑得气喘如牛,满头大汗。
刘秀心中顿时就是一暖,赶紧在重围中踮起脚尖,笑着向声音来源处回应,“子陵、仲华、仲先,我在这儿,一切平安!”
“刘三儿,我就知道你吉人天相!”朱佑耳朵最灵,立刻雀跃着跳起来,用力挥手。
“文叔师兄,你平安脱险了?谢天谢地!”邓禹也迅速调转身形,冲下官道,刚刚开始长出绒毛的面孔上,写满了惊喜。
“文叔,你,他们为何要围着你,王麟呢,王麟哪里去了?”严光第三个冲下了山路,随即收住了脚步,哑着嗓子询问。
“王麟驱车撞上了大树,自己把自己摔晕了!”刘秀明天他的意思,笑呵呵地大声重申,“我把他救了回来。此刻,他正在马车上躺着呢!”
“文叔仁慈!”
“文叔气量恢弘,以德报怨!”
“他试图谋杀你,你却救了他的命。这份仁厚,必有好报!”
朱佑、邓禹和严光三个,立刻大声夸赞。唯恐周围那些身穿铠甲的侍卫耳朵背,听之不见。
沈定、牛同、苏著,还有其他一些平素跟刘秀交好的同学紧跟着赶到,先是被围在刘秀身边那群侍卫給吓了一大跳。随即,就听到了严光等人的话,也赶紧跟着大声表态,“文叔师兄的胸怀,真是令人佩服!”
“老天有眼,让姓王的遭了报应。文叔师兄,你又何必救他?!”
“今日之事,我等都亲眼所见。断然不能再让长安四虎颠倒黑白!”
“对,文叔师兄放心……”
这么多张嘴巴,表达方式自然不尽相同。但归结起来意思却一摸一样。那就是,王麟咎由自取,刘秀以德报怨。前者无论是死是残,都不该怪到刘秀头上。
只可惜,大伙的地位都太低了些,人微言轻。还没等他们的声音落下,骁骑都尉吴汉已经带着一大群弟兄蜂拥而至。隔着老远,就厉声喝问:“刘秀,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王麟呢,你把他给怎么样了?”
“启禀都尉,王麟不小心撞到了大树,把自己撞晕了!”刘秀早就知道吴汉已经跟长安四虎暗中勾结在一起,轻轻叹口气,沉声回应,“不信,都尉可以去斜上方五十步远的大树下查验。王麟的战车残骸就留在树下,学弟一动未动!”
“你胡说,分明是趁着没人注意,使用诡计谋害了他!”还没等吴汉回应,鸿儒王修也气喘吁吁地狂奔而至,遥遥指着刘秀鼻子,大声判断。
“他先前策动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