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强弩之末。怎么靠得近了,自己就失了胆气?!依严某之见,此战,官军必输无疑!”
“子陵快说,我们如何方能取胜?” 刘縯正愁无法打消王凤、廖湛等人避战的念头,立刻挥舞着手臂大声催促。
“大将军,诸位头领,请听末将细细道来。末将绝非无的放矢,正是甄阜荒诞不经的做法,露了他的老底。”严光拉住坐骑,在马背身上肃立拱手,“当年项羽战巨鹿,以数千乌合之众,应对章邯四十万秦国精锐,才不得不兵行险着,破釜沉舟。而如今甄阜手下之兵马远超我等,却效仿项羽破釜沉舟,正说明前队军心不稳!而老贼自昨天起,失误一个接着一个,则说明其方寸大乱,进退失距。而我军人数虽少,弟兄们却士气如虹,只要为将者沉着冷静,从容布置,何愁找不到破敌之机?”
“子陵此言甚是!”习郁立刻拍了下巴掌,做恍然大悟状,“前队官军习惯了走到哪抢到哪,边作战边发财。昨夜甄阜带着他们慌忙回撤,想必很多抢来的财货,都丢在棘阳,被大火付之一炬!如今老贼又带着他们跑了个半死,还不准他们吃热乎饭,他们的心中没有怨气才怪!”
“老贼麾下,能依仗的两条臂膀,就是岑鹏和梁丘赐!”李秩最善于把握机会,立刻也大笑着帮腔,“他一把火烧掉了棘阳,等于烧掉了岑鹏的多年心血,岑鹏怎么可能对其无恨?而他为了遮羞,又杀了梁丘赐的侄儿,梁丘赐虽然表面上不敢抱怨,想必此刻也是心灰意冷。如此,老贼的两条臂膀都被他自己砍断了,就剩下个脑袋能用,怎么可能心里着慌?”
“的确如此!”
“可不是么,岑鹏和梁丘赐都被他得罪了,他当然心里着急!”
“嗯,岑鹏和梁丘赐两人即便还勉强振作,底下其他将领也人心惶惶……”
王常、张卯、成丹等人,都被习郁和李秩两个说动,大笑着议论纷纷。
王凤见状,急忙大声打断,“各位兄弟,你们所说,都是别人的不利之处!但是,我军如何抓住这些,却——”
“这有何难?” 一句话没等说完,却被刘秀大声打断。“栖梧兄,且不忙着争论,让刘某来先问斥候几句话!”
“嗯?” 王凤被憋得脸色发黑,强忍着怒气点头,“好,文叔有什么本事尽管施展!”
“多谢栖吾兄!” 明明听出王凤话中带刺,刘秀也不生气。先礼貌地朝他拱手行了个礼,然后迅速将目光转向斥候,“你来之时,看到甄阜破釜沉舟,可曾看到他放火烧粮?”
“未曾!” 那斥候略一迟疑,如实回答,“属下并未发现有宛城兵那边有放火的痕迹。”
“你们先前曾经汇报,说岑鹏押着粮食从宛城来跟甄阜汇合。既然粮食没烧,他又放在了哪里?” 刘秀对他的回答早有预料,又笑了笑,继续追问。
“属下,属下没看到粮车渡过黄淳水。据属下的同伴打探,黄淳水对岸不远处,隐约还有一座小小的营盘!应,应该就是莽军的临时粮仓!”
“那就对了!”刘秀笑了笑,轻轻点头,“甄阜只想着破釜沉舟,激励士气,却没真的打算长时间饿肚子。因此,粮仓只能放在黄淳水对岸,随时都可以为他提供补给!”
“这便是严某刚才所说的破敌之机!”严光抚掌,在旁边高声补充,“只要我军派出一支奇兵,半夜绕到上游去,先偷偷渡过沘水,然后再偷偷渡过潢淳水,于黎明之时,一把火烧了他们的粮草辎重,那些宛城兵本就军心不稳,一见后方火起,哪里还有迎战之心?莫说他们只有十万,便是二十万,三十万,也只能是学了项羽的皮毛,却落得个章邯的下场!”
“这——” 众将跟不上他们两个的思路,迟疑了好一阵儿,才哈哈大笑,“妙,甚妙。他要破釜沉舟,咱们就帮他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