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端又问道:“那你们父子俩……没事吧?”
“我爸没跟我提——不知道他是还没发现张雅兰是谁,还是……反正,他不提,我就也不挑明,”闫思弦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木已成舟,再纠结没意义。”
“也是。”吴端有些同情闫思弦,他的手微微动了动,从被子里伸了出来,闫思弦便握住了他的手。
算是安慰吧。
吴端又问道:“关于楚梅嫉妒和坑害张雅兰,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张雅兰刚来我身边不久——没记错得话,她住进我家的第三天,我就收到了那些照片——就是她跟我爸……”
闫思弦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总之,收到照片后我们都很诧异,却又没有那么难以接受,毕竟她已经向我坦白了,对我来说,只是受到一些视觉冲击而已。”
闫思弦此刻说得云淡风轻,却不知事发时他有多受打击。吴端捏了捏他的手,闫思弦便道:“没事了,真的,跟你说一说我心里也松快些。”
他继续道:“收到照片后,我就知道,有人要坑害张雅兰,有人不希望她好过。
所以我追踪那给我送照片的人——你知道的,现在的城市,到处都是摄像头,真想要追踪一个大活人,他肯定跑不了。”
“那要看是谁帮你了,”吴端好整以暇道:“是笑笑吧?”
“你……会对她有成见吗?”
“当然不会,你当我什么人?难得她嘴巴这么严,能一直帮你保密。”吴端突然道:“诶?那是不是说明,笑笑也知道照片上的内容?”
闫思弦连连摇头,“不,她只知道在帮我追查一个偷偷给我送过包裹的人,至于包裹里有什么,我没告诉她。
你是唯一一个知道这件事内情的人。”
“我理解了,”吴端道:“当初那种情况下,你还坚持相信张雅兰,的确是有原因的。即便万分尴尬,她也没有隐瞒什么,你的确该相信她。”
听出吴端的声音又变得沙哑,闫思弦帮着他漱了一回口,道:“你还是少说话,听我说吧。”
吴端便闭了嘴。
闫思弦道:“通过追踪那个送照片的人,楚梅进入了我的视线,再加上,张雅兰数次跟我提起楚梅。
傻姑娘啊,在她的描述中,楚梅可是她的患难之交,唯一的朋友呢。她一直把楚梅当做同类。
我曾经提议帮她开家店,就是那种女孩子喜欢的……你知道的,咖啡馆也好,或者那种很文艺的书店——我记得上学的时候她就说过,很想开一家那样的书店——要么花店也成……”
吴端“嗯”了一声,表示明白闫思弦的意思。
闫思弦继续道:“我跟张雅兰提起这些规划时,她总是捎带上楚梅,她要跟楚梅一起如何如何……
我其实不太能理解女孩之间的友情,可能见多了塑料姐妹吧。
可张雅兰对楚梅是不一样的,那是真的掏心掏肺,我能感觉到,楚梅是她的精神寄托,她得到的所有好东西,都会毫不犹豫地跟楚梅分一半。
发现楚梅有问题,我第一时间告诉了张雅兰——不该告诉她的,我高估了她的城府,以及……精神状态。
她从小就是那样,直来直去,从来没不会跟人耍心眼的。即便经历了那些,可她对楚梅还是那样赤诚。
她直接去找楚梅对质,两人撕破了脸……
后来的杀身之祸……哎!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我……”
“你其实有预感,或者说你发现了什么。”吴端终于还是没忍住开了口,“所以你让张雅兰被捕,把她送进市局,你以为市局是安全的。”
闫思弦低头不语。
“不是你的错,谁能想到向张雅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