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堆了一些建筑废料,又被雪覆盖,看起来不太像绿化带,倒像是一片荒地。
张泽霖找到了两块摞在一起的青色空心砖。
“就在这下面。”她道。
钱允亮开始组织手下的刑警挖掘狗尸的时候,吴端问闫思弦道:“你怎么会第一时间想到找狗?”
“毕竟是投毒,剂量掌握不好很麻烦的,再说,具体多长时间发作,发作以后多久能死,这些总要搞清楚。味道什么的也要试一试。
我看过相关数据统计,绝大部分投毒者都会用动物先进行尝试。”
“还有人统计这个?我怎么没看见过?”吴端道。
他自认为还算勤勉,平时很注意学习业务相关的知识。
闫思弦耸耸肩,“可能老外闲的吧,净搞这种研究,你有兴趣得话我推荐你一个网站啊,国外几个犯罪学家搞的,挺多类似的研究。”
“好啊。”
插曲过后,闫思弦继续道:“……只看见狗毛,而没看见狗,说明不久前家里还有狗,那就不难推测了,很可能狗被张泽霖拿来试毒了。
她本来就不爱那条狗,狗只是追星的附属品,正好用来给周达‘报仇’,在她眼里这大概是物尽其用吧。”
“如果真是那样,狗真可怜。”吴端挑了下眉,“跟了这么一个自私的主人。”
“在张泽霖眼里,她这些自私可都是爱的证明。”闫思弦不屑地摆了一下手,“这案子没头苍蝇似的查了几天,可不是因为智商不够,纯粹因为对手太奇葩,不在我的认知范围之内,要搞清楚对方的心路历程,费了些时间。”
“没人说你智商不够,自个儿敏感什么呢。”吴端道。
闫思弦被噎了一口。
吴端继续道:“现在只剩一个问题,氰化钾哪儿来的。剧毒物质泄露,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上了拘押着张泽霖的警车,闫思弦紧随其后。
一上车,吴端便道出了心中疑问,张泽霖先说那东西是她买来的,问从哪儿买的,说不清楚,被问急了,干脆说是捡的。
闫思弦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递给张泽霖。
也是一段视频,他与周达见面的那天晚上拍下的视频。
张泽霖还是第一次见到周达的生活状态,这令她激动不已。
但很快,她便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不是的!骗子!”
她尖利地叫着,抬手就砸闫思弦的手机。闫思弦眼疾手快,一把抢过了手机。
“我要是再主动点,”闫思弦道:“你的偶像,周达,昨儿晚上就跟我睡了。
当然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怎么评价你们这些粉丝的,在他眼里你们究竟是什么。”
张泽霖伸了伸手,想拿过闫思弦的手机再看一遍,弄清那究竟是不是真的。
可她又没有勇气,终于缩回了手。
“不是真的……不是的……”大滴大滴的眼泪滚落,“你干嘛告诉我……我不想知道……不想啊……”
“给你氰化钾的人是谁?是周达的粉丝吗?嗯?你袒护对方,是想让对方连你那一份爱也一起承载了吗?”
“我……”
张泽霖陷入六神无主的状态,慌张得失去了思考能力。
只差最后一步了,闫思弦并不想就此罢休。
他不擅长讯问,求助地看向吴端。
吴端一直没开口,其一是因为闫思弦一直在说话,其二是他也是头一次听到闫思弦跟周达的对话。
他与闫思弦有着过命的交情,但在听到闫思弦对人说出试探和挑逗意味十足的话时,他还是觉得万分尴尬。
就好比,你可以跟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