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皮肤保养的很好,刚刚的狂妄之言正是出自他口。
他也看向了走来的唐清风,冷冷一笑:“大放厥词?我们有史书为据!”
史书?
秋枫笑了。
棒子国的史书,哪本不是源自天朝古代正史?
最可笑的是,听说他们的历史记载最早在六千年前?
没有文字,怎么记录历史?
韩字是什么时候发明的?
是十五世纪中叶。
至今不足六百年。
前面的五千四百年,吃屎去了?
“什么情况?”唐清风没有理会他,看向了老管。
老管脸色有些难看,倒也没有隐瞒:“犬子不成器,文比输给了棒子国人。”
“文比?”唐清风眉头一皱。
这个范围就比较宽泛了。
可是,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文比很少能分个高低,究竟比了什么内容,能让这个棒子国人这么猖狂?
扫了眼老管的儿子,看他脸色灰败,一蹶不振的模样,可以看得出来输给棒子国人对他打击很大。
围观的老人们面色也不太好,小声道:“这混蛋贼的很,跟小管比的临摹!”
“临摹?”唐清风嘴角微微抽搐。
临摹,说白了,就是模仿,每个天朝人,不管是学习拼音写字还是英文字母,都有这个过程。
可是,拿临摹来比试?
赢了,就尾巴翘上天,目空一切,大言不惭的说汉字,是抄袭的他们韩字?
“比谁的帖子?”唐清风问道。
老管缓缓摇头:“他自己带来的,硬说是柳公权的真迹,看着倒也很像。你也知道,柳公权的真迹全是碑刻,怎么可能有字帖,我估计是很多年前的临摹品。”
“而且有点常识就知道,书法追求自成一派,临摹终究只是小道,难成大器,重儿他已经颇有气候,写字已经有了自己的风格,再去临摹,难免带了自己的习惯。”
秋枫早就发现中间放着一本老旧的字帖,两边是管重和棒子国人各自的帖子,若要论临摹的相似程度,确实是棒子国人更胜一筹。
再结合老管的说辞,心中升起一股无比荒谬的感觉。
这个棒子国人,不知从哪得到了这个临摹柳公权字迹的帖子,不仅说这是柳公权真迹,还硬要以临摹比试!
结果这里的都是早就脱离临摹阶段的大师,就连管重都隐隐形成了自己的笔风,反而不如这个傻逼临摹的像!
而且这个字帖,他自己模仿很多遍了吧?
“呵呵。”
人至贱,则无敌。
看着年近四十的棒子国人,秋枫终于相信原来世上还真的有脸皮能挡子弹的傻逼。
棒子国人笑了,得意洋洋地看着一圈在场的老人,然后神色不屑道:“一群凡夫俗子,你们懂个屁!这就是柳公权的真迹!他是我们棒子国人,当然会有真迹留下,你们只不过是剽窃了我们的文化罢了!”
棒子国人说的振振有词,唾沫星子都飞了出来。
知道了原委,唐清风反而冷静了下来。
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改变不了一个人的无知。
无知的人,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他意识不到自己的无知,自以为是,全天下都是错的,只有他是对的。
他是南都大学的校长,也是中文系的教授,育人无数,桃李满天下,但是,他从来没教过这种人——因为他考不上南都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