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瑞很聪明,马上明白了谭沁的意思,瞄了林维桢一眼,心说虽然这人长得还行,可本姑娘没那意思啊,忍着笑,拉起谭沁的手,两个女生叽叽喳喳地聊起来,林维桢在一旁等得无聊,于是打量着来来往往的女生。
绝大部分女生穿着灰色或浅绿色的衣服,肥大的衣服套在身上,看不出多少女性的特征。少有人跟谭沁、刘一瑞一样,上身衬衫,下身长裙,脚上穿皮鞋的更是寥寥无几。
“哎呀,光顾着说话了”,刘一瑞看到地上的行李,赶紧止住话头,对林维桢道:“你是男同志,不能进女生宿舍,我帮谭沁把东西送上去”。
林维桢心疼谭沁,巴不得有人帮忙,赶紧道:“那就谢谢你了,忙完了我们请你吃饭”。
刘一瑞笑道:“客气啥,革命同志不需要客气,顺手的事儿”。
行李不少,两个女生力气小,蚂蚁搬家似的用了两趟才把谭沁的行李搬进宿舍。
最后,谭沁一个人下来,林维桢问:“刘一瑞呢?”
谭沁笑眯眯的看着林维桢,呲着小白牙问:“怎么?一时不见,如隔三秋?”
“哪有的事儿!”,这事儿可不能承认,啊呸呸,不是承不承认的问题,是根本没有这回事儿,“刚才你也听见了,她帮忙,我们请她吃饭,礼尚往来”。
谭沁噗嗤一笑,道:“人家跟你开个玩笑,刘一瑞人挺好的,很热心。刚才我拉她下来,她说已经吃过午饭了”。
林维桢也没在意,日子还长着呢,便道:“行吧,以后有机会还她人情”。
将行李寄放在谭沁宿舍楼管处,两个人去食堂吃饭。
谭沁报到时,学校发了饭票,虽然没几张,但两个人吃一顿饭足够了。
下午,谭沁陪着林维桢来到北大。
没了谭沁的行李,林维桢一路走得轻松,顺利地办完入学手续,再次婉拒了几个大龄学长的“好心”帮助,拉着谭沁转身就走。
到了宿舍楼,谭沁拉着林维桢的衣角,怯生生地道:“我在这里等你”。
林维桢呵呵笑道:“你这就不懂了吧?男同志不能进女生宿舍,可不代表女同志不能进男生宿舍啊”。
谭沁有些心动,咬着唇问:“真的可以吗?”
林维桢道:“不信你试试”。
果然,谭沁跟着林维桢进门后,也没人过来阻止,上了三楼,走到宿舍门口,门是开着的,往里一瞧,里面只有两个人。
走进去跟舍友打了招呼,自我介绍后得知,一个叫牟叶平,湘潭人,另一个叫孙再忠,九茳人,都是经济系的。
宿舍里四张上下铺,其中三张下铺已经有人了,牟叶平热情地介绍道:“一共七个人,这两天来了4个,你是第5个,还差两个”,然后指着没人的下铺,“这个上铺是放杂物的,你如果不嫌弃就睡这个下铺”。
林维桢道了谢,就把行李扔在唯一的下铺上,说实话,他也不喜欢爬上爬下的,而且上铺没人,自在了许多。
这时,谭沁探头进来,问:“我能进去吗?”
牟叶平和孙再忠两个大老爷们被她吓了一跳,一看居然是个漂亮姑娘,性格比较内向的孙再忠红了脸。
“没事,进来吧”,年纪较大的牟叶平很快反应过来,笑着招呼道。
林维桢介绍道:“这是我同学,谭沁,清华建筑系,跟我们一级”。
谭沁大方地问了声好,转身勤快地给林维桢铺床叠被,忙得额头冒汗,林维桢想上去帮忙,被她一把推开,嫌弃道:“去去去,毛手毛脚的,又不是没见过你叠的被子,别捣乱”。
牟叶平和孙再忠一下子竖起耳朵,刚才这番话信息量很大呦!
老大哥牟叶平递给林维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