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大叫冤枉:“明明是九殿下先提及的。”
皇帝气乐了:“他给顾念说媒,你这么着急,难道是想毛遂自荐?
容瑾视线从顾念的脸上扫过,吊儿郎当地靠在椅靠上:“陛下,那倒不是。就是您烦我了,我爹娘也舍不得我早早嫁出门啊,还想多留我几年呢。”
他又补充了一句:“但陛下要是觉得,我做这个联姻的人选比较合适。微臣虽然还想在家里孝顺几年父母,但为了家国,也是愿意的。”
皇帝:“……”
你可真不讲究啊。朕都还顾忌着你的脸面呢,你就这么直接把自己给放到嫁人的位置上了!这话说出去,以后还能娶到媳妇吗?虽然本来也没几个父母放心把闺女嫁给你……
众人都忍不住去看容辉的脸色。容友清去了边关,这次代表容家出席宫宴的,是他的长子,也是容家的继承人。容辉可是个端方的性子,听了这话还不得打断容瑾的腿?
容辉却只微微皱眉:“陛下问你话,你坐没坐相,像什么样子?”
容瑾乖乖地坐好。皇帝不轻不重地说了容瑾两句,就把这个话题给岔过去了。容瑾这小子是个赖皮,不要脸面,容家却还是要的。皇帝忍不住心疼了容友清一会儿。在外面要驻守边关,回家还得面对这样不肖赖皮的儿子,真是谁都不容易啊。
九皇子刚准备说什么,皇帝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九皇子顿时明白了皇帝的意思,气得浑身发抖,面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到底谁才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就那么偏心容瑾!
眼看这事就要过去,一个粗狂的声音突然响起来:“我只当容家满门都是难得的大英雄,真汉子,料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做娇娘之态的,软弱之人。难道这不是位公子,而是位小娘子吗?”
宴会上原本觥筹交错,就算是皇帝说话闲谈时,下面也闲谈不断,这下却全部安静下来了。只剩下丝竹之声,在寂静无声的宴会中显得格外诡异。
那大汉却无视了身旁人的劝阻,自顾自笑道:“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这人是魏国的来使。魏国和邵国相邻,却向来是死对头,光是正式的战役,以前也打过几场。如今虽然暂时维持着心知肚明的虚假和平,却也摩擦不断。每次两国去对方国家出使,都是一场交锋。这大汉看着莽撞,身旁人劝阻不住,但大家都知道这是故意的。
容家是邵国最重要的将领,这一代的家主容友清镇守边关,几次挫败过魏国的军队。如今大汉抓到容家一点把柄,自然要出声找容家的晦气。
容辉冷冷道:“贵使实在是过奖了。不过是侥胜贵国几场,岂敢称大英雄,真汉子?”
那大汉面色微变:“我敬服你们容家顶天立地,只当你们家都是英雄儿郎,但这一位,明明是男子,却不娶娇娘,反而委身于男子,实在叫人不堪!”
容瑾笑着探过头:“我有一事不解啊。难道贵国比英雄气概,是比娶了几位娇娘?娶得越多,便越有英雄气概吗?不知贵使家中娶妻几何?若是军中儿郎比的不是真功夫,而是全都靠娶娇娘来维持气概,难怪贵国这些年只输不赢啊!”
大汉猛地站起来:“我们军中比试,自然比的是手底下的真章!不知道这位容公子,可敢与我比试一二?”
容瑾向后一靠:“我国人才济济,不说别的,我大哥就坐在我身旁,贵使却偏偏找我这‘做娇娘之态的软弱之人’较量,实在是叫人,啧,不知该怎么说啊。”
大汉认定他是花架子,只管冷笑:“你若是怕了,不敢比,只管承认自己不拿刀兵,拿绣花针就好。我也不是和小娘子计较的人。”
容瑾挑眉:“那若是我赢了,我也不用贵使承认自己连小娘子也不如,用贵使的刀兵,给我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