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的父母,因为你不想结婚,所以打算把某些器官摘除,估计少则一顿暴打,严重点可能会直接被爸妈送去医院看看脑子。
慢慢来吧。
但容瑾想起容母眼底隐现的眼泪,只觉得心像是被紧紧捏成一团,自责和愧疚还是不可避免地浮上心头。他现在只想回自己的屋子里躺着,把头盖起来。
容瑾拖着步子上了楼梯,却看到自己紧闭的房门口,摆着一束花。
应该是今早摘下来的,花瓣上的露珠还在,鲜嫩动人。应该是顾钰给他摘的,但是顾钰明明有进入房间的权限,为什么只是给他把花放在了门口?是朋友喊他,所以走得太匆忙了吗?
容瑾打开房门,把那束花插在了花瓶里,俯身闻了闻花香,觉得心情稍微好了一点点。可惜这好心情并没能维持太久,当天下午,容瑾接到了第一军校生活的电话。
容瑾迟疑地看着对面那熟悉的智能机器人:“您的意思是,顾钰跟人打架了?还把人给打进了医院?”
容瑾又确认了一遍:“您确定是顾钰,不是容琳?”
是的,容父容母大哥二哥,统统以自己在边境部队里通讯不方便,而容瑾作为留在首都星通讯很方便为由,把他的通讯号留给了第一军校,做容琳的联络人。等顾钰上了第一军校,联络人自然也是他。
容瑾对来自第一军校的请家长电话一点也不陌生,毕竟一年要来个五六十次,但他从来没想过,告状的主角竟然有一天会从容琳变成顾钰!
容瑾挂了电话,边换衣服,边面无表情地想:哦,外出鬼混酗酒,第二天一声不吭就离家,现在还打架,这是孩子迟来的叛逆期终于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