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煮宵夜,有一次我还撞见你自己在花园吊床上晒太阳,想喝水自己又不想动,让阿钰给你找吸管出来,水杯端在手里等着你喝……”
容瑾听着自己罄竹难书的罪状,他头一次理解了容琳心中的悲愤,忍不住问:“……到底他是你儿子,还是我是你儿子?”
容母优雅地整理一下被容瑾枕乱的肩发:“他本来就是我半个儿子,等娶了你,又是我半个儿子,加起来就是我一整个儿子。而且还乖巧又听话,比你和容琳强一百倍。”
“好了,我走了。”容母优雅地站起身,“阿钰给你求了请,你不用关禁闭了,一会儿下去吃早饭。阿钰现在补眠,你到下午了再去找他。”
容母离开,走在楼梯口,突然想起当初她就在这里撞破了顾钰的心思。当时震惊中带着薄怒,立刻去找了顾钰,坚决不许顾钰接近容瑾;谁能想到没过多久,现在她是去警告容瑾对顾钰好一点呢。
容母想到这儿,心头还是有些失落。其实她不敢细想,却也隐约知道,她心里接受了容瑾和顾钰这种磕磕绊绊的相处和亲近,潜台词也就是,她开始试着接受容瑾想切掉腺体的想法。至少容瑾和顾钰在一起,她是不可能再给容瑾相亲去了。容瑾和顾钰在一起两年,到时候除非去白塔相亲宴分配一个,哪来的alpha呢?
其实这样也还好。她安慰自己。这两年的僵持不下,她看容瑾多半也是铁了心想切除腺体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当然是希望容瑾和顾钰在一起的。她也愿意让顾钰过得快乐,何况容瑾做错事,本来也该对顾钰负责。
容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不动声色地想:以前容瑾没这个意思,可能是因为他从来没把两人的关系往这个方面想过。情人和兄弟之间的相处方式当然是不一样的。若是耳鬓厮磨两年,怎么也能相处出情爱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