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地下室的门我都没打开过,更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了。”
付理沉吟片刻,又道:“陆哥,你有地下室的钥匙吗?”
“有倒是有……”
“我们去看看,”付理暗吸了口气,神色微沉,“这个病……说不定真的跟这个东西有关。”
……
三个人各自拿了一个手电筒,走进了一间四面无窗的密室。
“地下室里是没有灯的,几十年都没人动过,里头说不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陆云咽了口唾沫,头皮有点发麻,“你们真的……咳咳,真的要去啊?”
罗欧郑重点头,付理也嗯了一声,陆云无法,只得掏出钥匙朝密室的一个角落走去。角落的木板看起来和其他的有细微的不同,陆云弯下腰,将钥匙插进了木板上一个不起眼的小孔里。
咔嚓一声,木板的一边立刻翘了起来。
“哎……就是这里了,下去吧。”
那木板看着不大,没想到掀起来居然还很沉。三个人合力搬开,刚把板子挪到一边,里头就窜出一股沉闷刺鼻的怪异味道。
“这是……血气?!”三人皆是一惊。
木板下是一条长长的石阶,看不到尽头,又有这么一股血腥气冲上来,实在是阴森森的,有点吓人。
“真……真的要进去?”
陆云脸色发白,鼻梁上的眼镜都吓歪了。罗欧倒是不怕,只是担心里头真有什么危险,伤到付理和陆云就不好了,便说道:“我先下去看看,你们……”
话没说完,付理当先就走了下去。
罗欧、陆云:“……”
罗欧赶紧跟上,陆云哆哆嗦嗦地,用了吃奶的劲儿才逼着自己迈进去了一步。
三人的脚步声在密室里头清晰地回荡着,隐隐有阴风从身边嗖嗖飘过,陆云都想哭了,奈何身前两人步伐坚定,面容一个比一个冷酷,他也只能苦逼兮兮地跟着,默默祈祷自己一会儿还能出去见到太阳。
走了大概五分钟,石阶终于到底了。
这地下室幽深得可怕,少说也挖通了地底一百米的深度。什么收藏品,要放在这么隐秘的地方?
罗欧紧绷着神经,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陆云是早就要吓尿了,唯独付理一人神情平静,目光却复杂,越是接近,脚步就越是沉重。
等终于走到一扇门前,其他两人的警戒心已然到了最高点,付理向前一步,刚要推门,罗欧立刻走上来,把他挡在身后,然后抬起一脚,咣当一下直接把门踹开了。
陆云:“……”
陆云简直欲哭无泪:“这门也是收藏品啊,你这么粗鲁,踹、踹坏了怎么办呀!”
罗欧积蓄起来的气势顿时就有点萎,这陆馆长也忒尽忠职守了,都要尿裤子了还关心一扇破门,感动中国啊。
陆云红着眼睛摸了摸被罗欧踹了一脚的门,心疼地用衣袖擦干净了上面的脚印,又郑重地对着吱吱呀呀的门缝拜了三拜,才回过头哆哆嗦嗦地说:“继、继续前进吧……”
罗欧:“……”
就像是曲径通幽似的,几人刚刚踏进玄关,眼前一下就开阔起来:房间里头布置得非常精致,每一件家具摆放的位置都一丝不苟,乍一眼看过去并不打眼,然而陆云一进门就瞪大了眼睛,连连惊呼:“天啊,这个木椅!这不是明末的那几张黄花梨圈椅……这这!云龙纹象耳瓶的青花瓷!天啊!这东西拍卖行都找不到啊!这……这是……紫檀掐丝珐琅四季花卉屏风……黄花梨雕螭龙纹方台……天啊!天啊!我的天啊!”
陆云已经除了天啊两个字,再也说不出别的了。
罗欧是完全不懂,只觉得新奇,左摸摸右碰碰,觉得这些东西倍感亲切,摸上那么一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