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年继续道:
“清河县地理位置特殊,运输业发达,比起周边几个县城要更富裕些。现在许多县城中心都是泥巴路,黄土房,甚至整个县城找不到一栋二层建筑,跟村子里没什么区别。可清河县的十字大街两边都是二层小楼,就连三条主街道,也都铺着大块青石板。由此可见,清河县的底蕴也比较深厚。”
“县城每天往来的外省人口多,相对应的,管理也更严格些。街道上有24小时不间断巡逻的治安大队,白天还有巡查的红袖套,形式也比其它地方更严峻。
下次你再去县城,不能像上次一样不管不顾的在街上做出不合时宜的举动,这样很容易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都看到了?”云裳再次诧异了。
“看到了,盘查你们的红袖套是熟人,等下次找机会介绍给你认识。”
顾时年没有说得是,他的这具身体跟那位红袖套可不止是熟人关系,严格说起来,两人算是合作伙伴了。
在他穿过来之前,原身跟那红袖套合起来弄了好几次仙人跳,坑了顾光宗和那帮坏小子不少好东西。
那天顾时年看似被人追着跑,其实也是一早就计划好的。那红袖套本打算跟着顾时年去老地方狠敲那几个小子一笔,却在大街上看到哭闹不止的云裳喊着要追顾时年,这才掉头回去借盘查之名拦住云二川,给顾时年留了扫尾的时间。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外面传来了敲门声,顾时年知道是老云家的人来了,将腊肉和一份油纸包好的煮饼放在袋子中,拉着云裳出了门。
雪越下越大了,在地上积了一尺厚,云裳一脚踏下去,竟然要费好大的力气才能拔出腿来。
出了院门,云裳一看到云水莲便赶紧伸出双手,脆生生的道:
“姑姑!抱!”
顾时年芯子再成熟,身体终归只有十一岁,云裳舍不得让他抱着她走那么远的路,干脆就赖到云水莲怀里。
云水莲本就喜欢云裳,这会儿见云裳主动跟她近亲,立刻抿着嘴笑了。弯下腰抱起云裳,又问了一句王寡妇的情况,被两人糊弄过去后,便抱着云裳,领着顾时年往老云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