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干预此案的审理结果。
毕竟顾家已经丢了一次脸了,要是再爆出兄弟相残,或者后母买凶杀子的丑闻,顾怀庆政委的位置可真就坐不稳了。
所以,为了保全顾家脸面和地位,顾怀庆一定会在事情爆出去之前,想办法替幕后黑手扫清线索,把责任都推到薛六子头上。
只是对于顾时年来说,就这么让真凶逃过一劫。他是一定不会甘心的。
这也是他在张海洋这边下功夫,让县里瞒下此事的主要原因。
只要能把顾怀庆糊弄过去,等薛六子那边定了罪,他就可以把心里怀疑的真凶捅出去。
等事情传到省城,顾怀庆就算想保住家里那两个拖后腿的,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敢做小动作……
顾时年顶着呼呼吹来的北方,打着手电筒,抹黑推开了家门。
今儿是除夕,可因为破四旧的原因,顾盼归心里可没有要守夜,等着过年的概念。
早就钻进热乎乎的被窝里,做起了天天吃细粮,发大财的美梦。
顾时年回到自己房间,脱下身上血迹斑斑的衣服,想了想,出去敲开顾盼归的门,花了两块钱,让顾盼归连夜把衣服上的血迹清洗的干干净净。
只要有钱赚,顾盼归还是很好支使的,也不瞎打听,分分钟把活儿干得又快又干净。
见顾时年脸色苍白,再想到衣服上大片大片的血迹,顾盼归还十分尽贴心的给‘雇主’冲了一碗浓浓的红糖水,用来补血。
顾时年心中好笑,接过碗几口喝干净,忍着胳膊上的剧痛,又对顾盼归道,“我再给你一块。你明儿替我跑一趟杏林村,告诉阿裳我临时有事儿,初五之前都没有时间过去了。让她别着急,乖乖在家等我。”
“行,我明儿一早就去。”顾盼归一口应下。
“别说我受伤的事情……”顾时年顿了一下,又接着道,“要是阿裳问起来,你就说顾怀庆要过来了。”
“顾怀庆又来干啥?”顾盼归眉头一下皱了起来。
这丧良心的负心男不在省城享福,咋又要过来?
难不成,还想要欺负张同志?
“应该跟我受省里表彰的事情有关。”
顾盼归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把桌子拍的啪啪响,“他把张同志当什么人啦!费心费力给他白养儿子的傻大头?不闻不问的把人赶走,现在又想白得俩大儿子!他咋恁会想美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