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张脸蛋布满红霞,含羞带怯的站在那里,娇俏的模样,连云裳都跟着看呆了。
张守义看了一眼不断在屋外晃动的众人,又瞅瞅脚底下的小电灯泡,鼓起勇气道:
“你好,云,云水莲同志,我叫张守义,我今年二十三岁,是水利局打井工人,参加工作两年半,现在每个月工资是四十二块五毛,有六百二十块存款。你要是,要是……同意嫁给我,我会像忠诚于党一样忠诚于你……”
云裳呆了。
这个年代的人都这么直接吗!!!
相亲连存款有多少都要报备?
相亲没有十分钟就要谈及结婚后的忠诚问题?
哎哟,这速度忒快,态度忒直接了!
云水莲听了张守义的话,一双手指紧紧绞在一起,脸蛋红得能滴出血,若不是有云裳在身边,估计都能羞得跑出去。
云裳见云水莲头都抬不起来了,眨了眨眼睛,回过头,一本正经的跟张守义介绍云水莲的情况:
“张守义同志你好,我姑姑叫云水莲,过了这个年十九岁,高中毕业,正准备参加年后纺织厂招工,以后会是一名工厂正式职工……”
“裳囡……”云裳话未说完,就被云水莲捂住了嘴,“张守义同志,我侄女儿年龄还小,不懂工厂招工标准,你不要当真。”
张守义看着眼前一大一小姑侄俩,忍不住笑了,“没关系,裳囡很可爱!”
云裳暗暗咋舌,觉得张守义忒会撩了。
俩人才相亲,就跟着云水莲喊她小名,不动声色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段数真高!
屋外,顾时年远远看到云裳跟一根柱子一般,直挺挺杵在云水莲和张守义中间,不由好笑的将她抱出来,给两位相亲的同志腾出相互了解的空间。
云裳捂着红通通的小脸,趴在顾时年怀里,“顾二哥,这俩人有戏!”
两人一见面就不断冒着粉红泡泡,眼神带着勾子,你看我一眼,我瞅你一下,就差直接黏糊在一起了。
云裳哪怕站在旁边,也能闻到空气中散发的小甜饼味道。
甜得她小心肝儿也不由跟着扑通扑通的跳!
顾时年对张守义的印象也很好,笑着附和着云裳的话道,“这人眼神很正,精气神也足,是个不错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