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抓着顾时年的胳膊,把老周家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最后又重点说起二丫。
半晌之后,顾时年诧异地道,“……你是说,二丫有可能是重生的?”
“嗯,就连穿越这么玄幻的事情我们都碰到了,二丫……有奇遇也不奇怪。”
顾时年脸色瞬间冷了下来,“重活一回,长的是年龄,不是智商。像二丫这样心思不正,手段又幼稚的人,就算再有奇遇,最后日子也不见得会好过。”仗着有奇遇就把别人当成傻子,各种算计陷害,迟早得把自己作死。
想到下午在车站遇到二丫的事情,顾时年心里一阵阵的恼火。
想想也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有的不过是有心人的算计罢了。
云裳还是第一次见顾时年明晃晃的表达对一个人的不满,心思一动,不由想到二丫问她顾时年什么时候来汾阳的话。
看着顾时年的冷脸,云裳试探着问,“顾二哥,二丫上回问我你什么时候来汾阳,她想去车站接你。”
“嗯,我今天在车站见到二丫了……”
“什么?”云裳差点跳起来,黑着脸,气呼呼地问,“她还真去啦?”
顾时年被云裳炸毛的模样逗乐了,脸色缓和了几分,将云裳按在凳子上,“放心,我没有搭理她,以后也会离她远远的。”
云裳伸出胖乎乎的手指戳向顾时年的脸,“还有那个周秀,以后也离周秀远远的!我可不想听到再有人喊你‘顾哥哥’了!”
等到顾时年笑着应下来,云裳又接着问起顾光宗的事情:
“他不缠着让你回省城啦?”
“顾光宗过来就是做样子的,哪里真敢让我回去。我刚露出想去省城的念头,顾光宗连招呼都不打,连夜坐着火车跑了。”
“那张春妮阿姨呢?她同意你搬到汾阳吗?”
顾时年笑着从包里掏出崭新的户籍,递给云裳,“张春妮同志对子女一向是放养政策,只要我不干违法的事情,张春妮同志就不会管。对了,我明天要去学校办转学手续,你呢?今年要不要去学校?”
“不去!”云裳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晚点上学,免得早早毕业,要跟着下乡当知青。”
她好不容易才把户口从村子里迁出来,要是以后再下乡当知青,还不如不迁户口呢。
下乡到别的地方干农活,哪有留在杏林村自在啊。
最起码杏林村是自己的地盘,不管遇上啥事儿,随便吆喝一声,满村子的人都会帮忙。
要是下乡到别的地方当知青,干活不能偷懒不说,遇上难事儿,连个能帮忙的人都没有,她才不会去别的地方受罪呢。
顾时年听了,觉得云裳担忧的也对,晚点上学,可以晚点毕业,云裳也能多轻松几年。
等高中毕业后,想办法给云裳买个工作指标,熬上三四年就可以考大学了。
等大学出来,国内形式正好,云裳想上班就上班,不想上班他继续养着,总之不让云裳干苦力活受罪……
顾时年抬手拨了拨云裳头上的小辫子,“行,那你再在家里玩一年,等明年再想上学的事情。”
两人说了一会话,看时间不早了,正准备回隔壁,栓子推开门跑了进来。
先跟两人咧嘴一笑,冲过来拉着云裳就往外面走,“姐姐,顾哥哥,奶叫吃饭。”
大概是营养跟上来了,过完年后,栓子长了个头,小手也又力气了,就连说话也利索许多,偶尔还能说出长句子,再不是一个字一个的往外蹦。
云裳忍不住伸手掐住栓子的脸蛋一阵揉捏,笑呵呵的问,“栓子,奶做了啥好吃的?”
栓子小脸被捏了进去,嘴巴闭不上,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