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处全省最南端,底下管辖的几个县城与另外两个大省相接,整个地区人口众多,人员流动频繁,因此,汾阳火车站也算是省内数得着的大站。
顾时年一手护着云裳,一手提着皮箱,夹在汹涌的人群中涌出出站口。
云水莲推着自行车,一眼不眨的盯着出站口,等看到过顾时年和云裳时,眼睛猛的一亮,赶紧抬起胳膊朝两人挥了挥手。
“顾二哥,是姑姑!”
看到云水莲,云裳猛地挣脱顾时年的手,几下窜到云水莲身边,抱着她不撒手了。
“姑,你咋知道我和顾二哥今儿回来呀?呀!我太开心了,姑,我这几天可想你啦!”
云水莲对云裳不要钱的好话早就有了免疫力,笑着刮了下云裳的鼻尖,道,“你俩上车后,林同志给妇联打打了个电话,让我晚上来火车站接你们。路上还顺利吗?”
“顺利!”云裳捂着鼻尖点点头,又急急地问,“姑,我奶呢?栓子呢?你们最近在家好不好?”
“好,都好。你奶包了饺子在家等你和时年呢,咱赶紧回家。”云水莲说着把云裳抱上车,等到顾时年挤过来,带着两人往站外走去。
好在火车站离小洋楼不远,云水莲前面带着云裳,后面带着提着皮箱的顾十年,骑着车,只十多分钟就到家了。
一进门,老太太就急着忙着张罗着给两人xo洗漱,之后又忙着下饺子,一家人围着饭桌,热热闹闹的吃晚饭。
饭桌上,云裳嘴巴不停的说着自己和顾时年在省城的见闻,哄的老太太和栓子听得饺子都顾不上吃了。
好不容易吃完晚饭,云裳又拉着准备洗碗的云水莲问,“姑,你转正的事情办好了没有?任干事有没有说啥时候能办下来?”
“办下来了。”云水莲嘴角露出笑意,“前天就办下来了,任干事说我这次赶了个好茬口,妇联近几年都不会招人了。”
“姑,你最近在夜校咋样?老师有没有同意你今年考大学?”
云水莲:“……”
见云水莲面色僵硬,低着头不说话,云裳顿时无语了。
她的水莲姑姑成绩到底是有多差啊!
“裳囡,姑成绩不好,估摸着考不上好大学……”
“没事儿,姑,不管是啥大学,咱只要能考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