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爷子揉了揉云裳的小脑袋,又把手里的小奶猫放在云裳手上,问韩卫军,“因为齐老头的原因?”
韩卫军点点头,“这老爷子的性子……实在没法儿说。齐振山不让喝酒,那老爷子就敢在房梁上挂绳子往脖子里套,让喝酒吧,可他偏偏又是个一杯倒的,还有个发酒疯的臭毛病。
喝上一杯,不是蹿出门找人干仗,就是随便转悠着挑一家,往人门口一坐,指着大门的骂街。
为这事儿,齐振山天天提着礼物的上门给人赔礼道歉。
人都有脾气,一次两次的也就算了,可齐振山他爹天天这样,谁能受得了?
再说齐振山光道歉,一直不想法子解决问题,时间久了,谁心里都会有疙瘩。”
老爷子眉头紧紧皱起,“齐振山就没有想过让他爹搬出去住?”
“想了,”韩卫军面皮一僵,像是在强忍笑意,“前段时间齐振山在外面找了房子,还找了个人专门给他爹做饭,可没几天时间,他爹就因为喝多了骂人,让人给揍了一顿。后来他爹就赖齐振山家死活不出去住了……”
云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见老爷子看过来,云裳凑到老爷子跟前,忍笑道:
“爷爷,我觉着齐老头可聪明了。他住外面,跟人吹牛他儿子是市长,是副师长,肯定没有人相信他,说不定还要笑话他说市长儿子和副师长儿子不要他了。
而且没有大粗腿,齐老头在外面发酒疯是要挨打的。
搬回大院儿,大家都相信他俩儿子一个是市长,一个是副师长,就算发酒疯,也没有人动手揍他。
齐老头又不是傻子,肯定要赖在大院儿不出去的。”
老爷子和韩卫军齐齐愣了,过了好半天,老爷子才回过神来,“裳囡,这……这些话是你自个儿想的?”你个六岁的娃子,咋能想通这背后的弯弯绕绕?
云裳眨巴着眼睛,一脸好奇的问老爷子,“爷,我说的不对吗?我们村儿也有齐老头一样的人,还有我二婶儿她妈,也跟齐老头一样坏,我见可多这样的人哩。”
老爷子脸上的神情很是复杂,抬手揉了揉云裳的脑袋,对韩卫军道:
“齐振山应该快过来了,你和齐振山相熟,等会儿敲打敲打齐振山,让他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不能因为家事影响了部队上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