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里,军区所有大事要事,都由白宴诚说了算,一些不重要的小事,都交给顾怀庆处理,两人‘配合’的很是默契。
这也是白宴诚虽然看不上顾怀庆,却一直留着他的主要原因。
毕竟组织里像顾怀庆这样又蠢又听话的人物不多了,要是踢走了顾怀庆,再调过来一个不知底细,又精明的跟狐狸一般的政委可咋办?
万一新来的政委跟白宴诚尿不到一个壶里,俩人以后不得天天忙着干仗啊。
见于科长和粱副司令急着离开,张春妮赶紧起身把人送到门口,眼瞅着两人要出巷子,张春妮想了想,又追上去喊住了粱副司令:
“顾怀庆手上有一支别人送的手枪,是从小鬼子大军官手上缴来的战利品……”
“我知道了。”粱副司令打断张春妮的话,神情很是严肃的叮嘱她道,“丢枪是大事儿,没有查清楚的事情,你不要再传闲话出去。”
来清河县之前,粱副司令真没想过要弄走顾怀庆,他只是想听听顾怀庆的破事儿,抓住他的小把柄,让他以后老实点儿,别整天上蹿下跳的惹事儿。
就算张春妮举报了顾怀庆,让他在军区声名狼藉,白宴诚还是有把握保住他政委的位置。
毕竟顾怀庆跟张春妮之间闹的再难看,也是私事儿,只能证明他在私德方面有所欠缺,不代表他这个军区政委当得不合格。
可现在出了疑似丢配枪的事情,不管丢的是部队上统一配发的枪支,还是他收藏的枪支,都不能用一句‘私事儿’给打发了。
再加上顾怀庆丢了配枪后,没有选择跟组织汇报,积极配合组织找回丢失的枪支,而是选择瞒而不报,错过找回枪支的最佳时期。
如此恶劣的行径,白宴诚就算有心,也保不住顾怀庆。
当然,做下这样的事情,白宴诚也不可能保他了。
粱副司令烦躁的捶了下额头,重重叹了一声,低着头,大步出了小巷子。
张春妮站在巷子口,直到看不见两人的身影,才掉头回去,慢慢归置起院子里的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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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科长和粱副司令一回到军区就直奔白宴诚办公室,粗粗汇报了张春妮举报顾怀庆的事情,两人又齐齐冷着脸,说了顾怀庆疑似丢了配枪的事情。
白宴诚手里的茶杯差点就掉在地上,抬起头,跟两人确认了一遍,才知道自己没有听错。
粱副司令心里憋着火,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连白宴诚特意给他冲泡的,平日里舍不得的喝的茶叶也没有吸引力了。
“老白,这事儿咋办?是咱们自己查,还是上报组织,让组织上派人查?”
自己查,倒是可以做些手脚,尽量瞒住此事,在其他人反应过来之前,要白家提前活动,安排可靠的人接任政委的位置。
可是这么一来,白宴诚少不得要遭人非议。
军区所有人都知道白宴诚和顾怀庆不合,要是白宴诚安排人调查此事,然后直接把结果上报组织,撸了顾怀庆政委的位置,放在不明真相的人的眼里,就是白宴诚在借机排除异己,打压顾怀庆。
毕竟,顾怀庆只是不休私德而已,顶多是调离临阳军区,怎么就连身上的军装都保不住了?
要是把顾怀庆丢配枪的事情上报组织,白宴诚倒是不用插手此事了,可这么一来,白家就无法暗地里活动,提前安排自己人接替顾怀庆政委的位子。
“于科长,你带人去顾家,先问一下周明娟,看看她知不知道顾怀庆丢配枪的事情。一有消息,马上跟我汇报。”
等于科长离开后,白宴诚毫不掩饰的皱起眉头,放在桌上的手掌握成拳头,狠狠捶了下桌子。
“老梁,我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