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小脸儿慢慢沉了下来,很是认真的给顾时年下保证,“顾二哥,我知道了,我以后肯定都不听二丫胡说八道。”
此时太阳落了半个下去,金色的阳光将两人的身影在路上拉了老长,云裳脖子上的围巾也在风中上下翻滚,在地上幻化出一个接一个奇形怪状的图案。
此时的白宴诚已经从林文岚嘴里知道,云裳要回村里看云家老两口的事情,虽然心里不愿意,但他也知道凡事不可操之过急的道理。
云裳在老云家呆了四五年,回白家才不到一年时间,跟老云家亲近一点是正常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再随着白家人年复一年的陪伴在云裳身边,不用他和林文岚出手阻挠,云裳也会自然而然的疏远老云家,真正融入白家这个大家庭。
这些道理白宴诚比谁都懂,只是当云裳拖着自己的小皮箱,欢天喜地,头也不回的踏上火车时,白宴诚心里还是忍不住泛酸了。
他这闺女真是白养了。
对她那么好,整天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咋就一点舍不得他的情绪都没有呢?
还不如顾时年呢,好歹顾时年还知道叮嘱警卫员一句,回去的时候慢点开车,平时多注意点首长的身体。
听到火车笛声长鸣,白宴诚咬着牙,伸手狠狠揉了揉云裳的脑瓜子,直到把云裳一头顺滑的头发搓成鸡窝,这才一步三回头的下了车。
云裳整理好白宴诚揉乱的头发,终于良心发现,从窗户上探出小身子,朝白宴诚挥了挥手:
“爸,我过几天就回来陪你,你搁家要记得想我!记得按时吃饭,按时睡觉!”
白宴诚眉头跳了几跳,嘴角忍不住翘起小小的弧度,冲云裳挥了挥手,心里哼着小调,美滋滋的出了火车站。
云裳抱着球球在床铺上打了个滚,长长吐了一口气。
这些大人可真“虚伪”,明明舍不得她,明明想让她说好话哄人,却啥都不说,尽憋在心里,还暗戳戳的报复她(怒搓狗头)。
这也就是她善解人意,知道白宴诚心里在想啥,要是换成白清明,估摸着白宴诚踹他两脚,他都不知道自个儿为什么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