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三分,外婆便又强了几分。
“云逸,你过来给婆帮忙择菜,宏兴,你不行就先去医院上点药。”小舅站在院子有些尴尬,不知道做些什么,“那我先去医院看看,爷,大哥,大嫂你先在屋里。”
大妗子拍拍裤腿上的土,“那是这,我也回去收拾收拾,今天还没喂牛呢。”
大舅陪着赵海龙进来,俩人坐在房檐下,看着院子中央那棵结满果子的李子树。
大舅率先开口,“爷,你说是咋回事?”说着,递了一支烟过去,老头没接,“我不好这口。”
“你屋红霞的事,我早都知道,你爷年轻时跟我是拜把子弟兄,也不怕告诉你,我能来良寨敬老院多亏你爷帮忙。”
“你和我爷是拜把兄弟?我咋不知道?”
老头砸了砸腿,“你娃娃伙你知道个啥,那都是解放前的事情,好了,不说这了,就说你屋事。”
大舅此刻面目严肃,坐的端正。
“红霞当年在窑洞就已经被蛇精缠身,究其原因还是肚子里的种,蛇精想吃掉红霞肚子里的娃渡劫,结果胎是被吃了,可还没等到渡劫日子,被你兄弟一把烟给蛇精熏的前功尽弃,蛇最怕的就是烟和火,蛇精原本只是缠着红霞,这下为了保命上了红霞身,又被你婆一把火吓的跑了出来,你爷给我说过,当年是赤脚医生张友良给红霞的看的病,我说的对吧?”
大舅当时在场,又怎能不知。
“爷,就是的,是我去请的张友良。”
“结果呢?查出来啥没有?”
“张友良一进门支支吾吾,说这也奇怪,那也奇怪,最后让我妈给训了一顿才开始看病,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啥病,光说脉搏不对,一分钟30下,气温更不对,只有三十度。”
“嗯,你一下说对了,你可知道,只有蛇在冬眠时,体温和脉搏都是30。”
大舅猛然站起,“你说啥?”
老头声音也大了起来,“难道你们当时没有发现红霞有啥特殊变化吗?”
“有,咋能没有,红霞被简单清洗之后,五官变化太大,根本认不出来,要不是手腕上疤,很难相信她就是红霞。”
外婆听见外面说着说着炸了,脑袋从厨房的窗户缝里看出去,虽然手里干着活,心已经没在跟前。
这件事本以为就这样过去,当再次被提起时,大舅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不对劲。
“这下不就全对上了。那根本就不是红霞,就是那个蛇精。唉,也确实是红霞命不好,当时那么多能人都被整,不然的话随便来个偏角先生,哪怕是个阴阳都行,红霞就不会死。”
“可是爷,我还是难以相信,这个世上会有妖精?”话虽这样说,可是红霞的五官变化又怎么解释。
“这个我懒的跟你讨论,而且我还告诉你,你爷头七那天,你家门口来的叫花子就是那蛇精,它又找上门来。”
虽然是大中午,可聊着这诡异的话题,大舅脊背一阵发凉,“爷,我还是不明白,到底是红霞冤魂不散,还是这蛇精从中作梗,再说这蛇精到底是从哪来的?”
太阳又晒到老头脸上,老头将板凳往后挪了挪,避过太阳光。
“当时蛇精被你婆拿着火把逼的走投无路,情急之下把红霞魂收了,趁着红霞的魂魄才逃了出去,红霞现在肯定还被蛇精困在窑洞出不来。”
厨房里油已烧热,我帮外婆择完菜,又开始在炉灶旁帮忙烧火,风箱被我拉的噼噼啪啪响。外婆边做饭,边看着外面到底都说些什么。
老头接着说道,“你爷活的时候一直给我说,他总是梦见红霞在他炕头站着,浑身破破烂烂,手上带着盘着一条黑蛇,像枷锁一样将红霞锁住,连双鞋都没有光脚站在地上,不停的叫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