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永安喝了一小杯就不喝了,他解释说最近血压有点高,不能多喝。胡佑民只好陪程宏义喝,程宏义心情很好,喝得很爽快。
程思思吃完后,将儿子抱过去,喂他吃饭。胡佑民敬了程宏一杯酒后,对他和程老说:“叔、程爷爷,我现在有些茫然。”
“我挣的钱,已经不少了,几辈子都花不完,我不知道是继续往前冲?还是停下来守住这份家业?”
程宏义看了父亲一眼说:“你能有这样的想法很不错,没有头脑发热,没有贪得无厌,能在顺风顺水的时候,停下来思考。”
“至于是冲是停?没有绝对答案,一切顺其自然,不强求,也不懈怠。你现在已经不完全属于你自己了,有一部分属于家庭、属于社会、属于你的员工。”
“你的每一个决定,都与这些息息相关,要肩负起这些责任。当然,对于一些自私自利的商人来说,可以不在乎这些。”
“但你不一样,你是一个有良知的人,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人,一个有民族精神和爱国热情的人。”
“你的这些品质,注定了你的成长和成就,也注定了你的担当,你必须负重前行,你比一般人过得豁达,也比一般人活得累。”
见他表情凝重,程母嗔怪地对丈夫说:“你当官当上瘾了是吧?在家里还摆着一副说教的面孔?”
程永安也慈爱地说:“没有你叔说的那么严重,凡事问心无愧就可以了,适当回报一下社会,多做些慈善活动。”
他深以为然地说:“你们说得很对,解开了我许多困惑。当一个人渴望得到某些东西的时候,会充满激-情地去追求,可一旦得到了,又觉得索然无味,或者自我膨胀,在茫然和过度自信之间徘徊。”
“人不能太自我,也不能没有自我。凡事不能走极端,得有一个度,得讲平衡之道,平衡才能稳定,稳定才能发展。”
程氏父子都不住地点头,赞叹他的领悟能力和自我调整能力。他能有如此成就,看似偶然,实际上是偶然中的必然。
吃完饭后,胡佑民又陪他们喝了一会茶,闲聊一阵后才离开。程思思送他下楼,在楼道里,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过了好久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回到家后,他和王蕾陪父亲、岳父打麻将,等着看晚上的春节联欢晚会,一年到头,就只有春节这几天,可以好好放松一下。
初一回乡下走亲戚,初三跟岳父一家去湘西凤阳县乡下,给王蕾爷爷拜年,王艺之有几年没回老家了。
因为回老家的公路只到乡镇上,还要走十多里的山路,杨诗芳吃不了那个苦,他们很少回去,他想接父母到城里来住,老人住了一个星期就回去了,说在城里呆不惯,憋得慌。
王艺之有个大三岁的哥哥,在乡里务农,有一个小五岁的妹妹,嫁到邻近的乡镇,因为离得远,兄妹一年都难得见一次面。
初三一清早,王鹏飞就开车带着家人和父母过来了,到红阳丰家铺镇和胡佑民会合后,他让岳父、岳母坐到自己车上。
洪建明在家没什么事,看到胡佑民要跑长途,主动提出给他来开车。他坐到王鹏飞车上,和小舅子轮流开车。
晚上六点多才到凤阳县城,找了一家好点的宾馆住下,吃完晚饭后,大家都早早休息了,明天还要接着赶路。
第二天一早就出发赶往沅林乡,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到沅林乡。将车停到乡政-府,请值班人员代为看管一下。
值班干部登记他们的姓名和电话后,客气地说:“各位领导请放心,车子放在这里不会有问题。”
在这里,除了乡政-府有一辆老旧的北京吉普车外,基本看不到小车,值班干部看他们气宇不凡,开着小车,特别是胡佑民那辆银白色的奥迪a6,在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