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呢?”
禁卫顿了下,道,“郁小王爷带了钟少爷回了东偏殿,又命人将侍奉的人换过来,之后就带着钟少爷安置了,睡前……只说了几句枕畔私语,没什么同案情有关的。”
崇安帝不耐烦,“私语是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俩就没说什么?”
禁卫无法,只得硬着头皮道,“郁小王爷和钟少爷好像是起了些争执,起先声音实在太小,什么都听不清,后来大概是争执不下,钟少爷声音大了些,探子终于听见了一点。”
“钟少爷说,骗人就骗人,做什么故意欺负他,把他的、他的……那处绑了就算了,为何还要堵他的嘴,让他想求饶都求不了,只能活活被摆弄。”
“郁小王爷声音很低,说钟少爷太……太……浪,堵他的嘴是为了多弄他一会儿,钟少爷闻言声音很轻的问你不就喜欢浪的吗,然后郁小王爷又说……”
“行了!”崇安帝打断禁卫,头疼不已,“朕不想听了。”
禁卫如释重负。
崇安帝气的语息不稳,“行宫里刚遭了刺客!他俩竟还有这个心思!这……”
太监忙轻声道,“皇上别着急,郁小王爷和钟少爷都是聪明人,大约是猜到了有人从旁窥探,就算说了什么要紧话,也不会让探子听见的。”
“朕自然知道!”崇安帝气不打一处来,“朕是气他们没心没肺!什么要命的关头了!还有这种心思,没出息的东西,几辈子没见过男人?!”
禁卫不敢多言。
“罢了,全都指望不上。”
崇安帝揉了揉眉心,“吩咐下去……安国长公主带着伤,不宜挪动,暂不回宫。”
太监忙劝道,“那怎么行?皇上万金之躯,怎么能还在这里滞留?”
“现在回去,郁王的案子要怎么查?”崇安帝冷声道,“等着他缓过气来,将自己摘个一干二净吗?”
崇安帝脸色阴沉,“子宥要避嫌,刑部有不少宣琼的人,也要避嫌,去……命随行的官员马上拟出个章程来,剔除这些碍事的人,组几个得用的臣子,马上开始给朕查。”
太监明白过来,忙去吩咐了。
天亮之后,郁赦早早被崇安帝叫去了,钟宛起床后独自吃了早膳,等着听消息。
没过多久,随着郁赦来行宫的内侍过来同钟宛通报,轻声道,“那几个刺客,全死了。”
钟宛失笑,果然被郁赦料到了。
钟宛问道,“大理寺是要避嫌的,现在这案子是谁在查?”
“都是皇上的亲信。”内侍低声道,“天还没亮,已经有人回京传郁王爷了。”
钟宛默然。
崇安帝要快刀斩乱麻,郁幕诚那边应该也要动手了。
钟宛点点头,命内侍下去了。
钟宛想着昨晚两人的“私语”,估计郁赦今天要挨不少教训,一时半会儿可能回不来,钟宛根本不敢想郁赦又会跟崇安帝鸡同鸭讲的说些什么。
他自己坐着无聊,溜达去了宣璟处。
宣璟还记恨着钟宛,看着他就没好气,“你来做什么?!我忙得很,没功夫跟你多话!”
钟宛一脸哥俩好的坐了下来,毫不见外,“殿下有什么要忙的?跟我说说?”
“你……”宣璟欲言又止,他实在是讨厌郁赦,现在也跟着开始讨厌钟宛,“滚!原本几次同你说话,不过是想问问林思的踪迹,不想你心毒又废物,不知道问不出来,知道的又不告诉我,谁还乐意理你?”
钟宛哑然,“不对啊,我上次见过林思后,特意同他说了让他去寻你,他没去?”
宣璟犹豫了下,含糊道,“算是来过吧。”
钟宛失笑,“算是?”
宣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