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 你敢!”金鹰拍桌暴怒而起, 声色厉下!
秦臻斜睨过去:“我何以不敢?”
金鹰接连冷笑:“你一天残地缺的阉人,肖想的未免太多了。”
这话像是刀子, 直直扎在秦臻痛脚, 让他心头的杀机更盛:“金鹰, 你找死!”
金鹰拂袖,大步而出,走到姜琴娘面前, 拽着她手腕就往外走。
姜琴娘不防,被拉的一个趔趄, 差点没摔倒:“金鹰大人?”
金鹰不理会, 他留给秦臻一个背影,丢下句话:“所有绣品看完, 秦公公要如何定论,悉听尊便。”
秦臻凤眸轻眯, 扬手道:“这副绣品本官还没看完,来人,把绣品和绣娘一并带回馆。”
光天化日的,他竟是这样明目张胆, 丝毫不顾任何脸面, 也根本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金鹰挥退涌上来的侍卫,冷冷盯着秦臻道:“不用, 本官亲自送她过去。”
话毕, 他带着姜琴娘, 于众目睽睽之下,扬长而去。
赤朱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只的远远坠在后头。
金鹰步子太大,姜琴娘有些跟不上,她只有小跑起来,娇喘着道:“大人,民妇的婢女……”
“让她先回去。”金鹰迸出几个字。
姜琴娘只得回头,朝赤朱摇了摇头,赤朱犹豫了会,驻足瞧着自家大夫人渐行渐远。
那飘扬的裙裾,叶片曳动的兰花,微扬的花苞,颤巍巍的,好似下一刻就会在迎风绽放。
秦臻盯着金鹰离开,狭长的凤眸之中泛过波澜,他勾起薄唇,脸沿显得冷漠无情至极。
云泱心头不安,姜琴娘的姿容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且作为男人,他哪里不明白男人的劣性根。
纵使已经是命根不在的阉人,可本质上还是个男人。
少了物件,若真是想要玩上一把,多的是手段。
他垂下眼睑,低声道:“大人,今晚上草民在府中设了宴,犒劳大人今日辛苦。”
秦臻淡淡看他一眼,掸了掸袖子:“不必,今晚本官有安排。”
这一句话,就让云泱心不断往下沉。
有安排?什么样的安排?
他脑子里划过姜琴娘穿着那身兰花衣裙的模样,妖娆丰腴的身段,只是想起都能让人火热起来。
他伸手,指腹轻轻搭在秦臻袖角,更小声的说:“那……草民今晚来馆里找大人……”
这话中之意,顿叫秦臻眼波微澜,他伸手掐住云泱下颌,指腹摩挲而过:“你的心思,本官再清楚不过,不过眼下还有更有意思的事等着本官去做。”
云泱睫羽微颤,那张阴柔漂亮的脸上,浮起一丝幽怨来:“大人,草民……”
“不必再说。”秦臻背着手,让人把姜琴娘的绣品抬着,抬脚就走。
云泱捏紧了拳头,秦臻竟然拒绝了他!
早年在京城第一次相遇之时,他就知道秦臻看上他了,这半年以来,他一直不远不近的吊着秦臻。
一度他很满意这种若即若离的距离,秦臻约莫也觉得有意思,遂如他愿,众人都以为两人之间有什么苟且,其实什么都没有。
所以,他倒是忘了,这人位高权重,若是没了那等耐心,又岂会容忍?
“哥哥,”云雒皱起眉头,微凉的指尖覆上了他手背,“委屈哥哥做出这样的牺牲。”
云泱深呼吸,他看着秦臻离开地方向,好一会才说:“无碍,替我准备一下,今晚我去找秦臻。”
听闻这话,云雒大惊:“哥哥不可,没了秦臻的路子,咱们可以想别的办法,只要我进了宫,云家一定就能兴盛的。”
云泱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