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腹诽道:不会吸烟就不要硬学啊。
谢择益笑道,“未免太急了些。”
这时船身整个抖了一抖,靠岸了。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和掌声,一阵高跟鞋嗒嗒嗒踩着船板,一个褐色头发的女人靠在栏杆上,操着一口纯正美音抱怨道:“Zoe,快一些上岸,我想吃海鲜排档了。”
谢择益抬眉看她,点点头,“来了。”
随后问斯言桑道:“下次借火时,能否告知这只机械打火机在哪里做的?”
还没等得到答复,他三两步上前去,搂着美国女人的腰上了岸。
斯言桑好容易从生平第一口用力过猛的香烟里缓过劲来,这才问道,“是谁?”
“是一位同学的哥哥。”楚望不知他会不会告诉谢弥雅在蒲台看到过自己,因而不免有些担心。
这时尼尔也从楼上冲下来,一只胳膊猛的搭在斯言桑肩上,勾搭着他大步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朗声说道:“斯,你得谢谢我。我特地为你请示了一间房间,你若是想表现得绅士些,晚上可以同我挤一挤,将房间让给女士住——”
斯言桑眼睛依旧有些充血,略略有些紧张的看向她。楚望点点头,抿嘴笑着跟上两人。
蒲台唯一一家较大的饭店以海鲜排档著称。三人夹在一群喧哗的水兵中间,各自回了房间。楚望将身上雨水打湿过的脏衣服换下来——换作白衬衫和背带连体裤。擦干净头发推开门时,斯言桑早已等在门外。楚望探出脑袋问他:“衣服鞋袜都干了么?”
他摇摇头。
楚望将那三件白衬衫抱出来递给他,“衣服去盥洗室换上,鞋袜脱下来给我。”
他看了看衣服,又抬头看了看楚望,眼神清亮。
楚望笑了:“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旋即将他推进屋里,“赶紧换上,趁没人在。”
他抱着衣服问道:“看见了会怎么样,能使你早一些嫁我么?”
楚望瞪了他一眼,他便笑着进了盥洗室,将门合上。
饭店中备有手提式热风机。替他烘干鞋裤时,盥洗室里又传来一声:“两年半太久,若是明年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