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核对上,笑道:“伯母您辛苦了,还陪饺饺一起打游戏,我第一次见有阿姨玩游戏玩的这么好。”
“这都……都是遗传的好,基因里头自、自带的。”她仅凭借说话的语气就把‘忍住不哭’四个字演得淋漓尽致。
听着这声音都让禾嘉泽感到于心不忍,继续为难这位女士好像有些过于残忍了些,他也没兴趣再听两人和手坑蒙拐骗,干脆挂断了电话。
然而没过多久,他的手机又一次响起来,禾嘉泽接起电话,抢先开口道:“把你的变声器给我关了。”
饺饺说:“你怎么知道……”
禾嘉泽随口胡诌:“你妈说了你是个男的。”
饺饺的嗓音突变,由女低音变成了男低音:“……她说了吗?”
禾嘉泽道:“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我觉得你到目前为止的举动是在恐吓我,你觉得呢?”
虽说声音变了,可他似乎习惯了用撒娇的语气与禾嘉泽讲话,无辜道:“我没有啊,因为你不上游戏,我想和你说说话嘛。”
禾嘉泽:“我不想和你说话,有本事你就来见我,明天晚上我在阅桥西城河边等着你来。”
他不给饺饺回话的机会,说完这一句便又将电话挂断。
西城河经流整个中京市,沿河岸景观优美,晚间有许多人会在河岸边散步,河面上时常可见有观光的脚蹬船缓慢□□。
在禾嘉泽的儿时记忆中,最初西城河两旁没有石栏杆,经常可见有附近的人家提着篮子到河边洗衣。
如今虽有河堤护坡与白玉石的护栏,但每隔一段距离,护栏便会有一块空缺与一段通往下的台阶。
禾嘉泽很喜欢坐在近下方的石阶上看河对岸的夜景,他来的早,刚到的时候天色还没完全暗下,隔了一会儿后,阅桥上的灯盏才亮起。
长情如约来到西城河边,禾嘉泽并不难找,他曾经与禾嘉泽到此处散过步,也知道禾嘉泽的习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石台阶上的人。
他顺着台阶往下走,刚想和禾嘉泽打招呼时,视线却逗留在了水面上。
一片阴影投下将禾嘉泽笼罩,他回头便见一个身形颀长的年轻男人正站在靠上一层的台阶,漂亮的眼睛紧盯着河面,他看上去显得有些紧张。
禾嘉泽:“是你吗?”
长情点点头,他朝禾嘉泽伸出手道:“这里不安全,先上去吧。”
禾嘉泽对他先前的所作所为有些窝火,距离凤黎掉线至今已有一个月之久,他藏头掖尾这么久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可禾嘉泽却连原因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追问。
“我喜欢这里,我不想上去。”禾嘉泽态度冷淡,无视掉伸到他面前的那只手,继续转过头看河对岸的风景,“你在网上搞那些小动作吓我的时候那么大胆,这会儿怂了?”
长情急于为自己辩解:“我没有要吓你的意思……我喜欢你。”
禾嘉泽闻言站起身,转身面朝向他道:“你不过就是仗着网络里我没法拿你怎么样才那么胆大,现实里不过如此,我不喜欢男人,更不喜欢缩头缩脑的胆小鬼。”
鬼字出口,禾嘉泽便见长情的视线忽然落到了他的脚边,接着又朝他伸出手,禾嘉泽看着他的动作,逆反心即起,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站到最后一层台阶上。
紧接着,他感到脚踝一紧,一股强大的拉力将他拖拽下水,禾嘉泽毫无防备的被灌入鼻腔中带着水藻腥味的河水呛到。
禾嘉泽识水性,能够在水中睁眼看东西,他扑腾着想要蹬掉缠在小腿下方的束缚,可却被紧紧抓着,垂头向下看去,一只青白的手正牢牢的抓着他的脚踝。
那东西的长发像是一团浓密的水生植物,让禾嘉泽无法看清被包裹在其中的存在,他被那只手拽着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