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是个活泼的,向来也喜欢这些。”
留侯这么说了,清清便是再没接触过这些也得扯出笑脸站出来。
清清这样的身份,少帝在留侯身边见多了,扫一眼就淡淡别过,“朕要她陪作什么,没意思。”
他这么说,清清一点儿也不觉得受辱,反而松了口气,恨不得少帝一直无视她。但留侯显然不准备收回说出的话,嘴角下耷了些,轻声道:“有没有意思,要让清清去过才知,陛下何必直接拒绝,总要给个机会。”
语气中含了极浅的压力,直面的少帝清楚接收到了留侯的态度,此事不容拒绝。
少帝一怔,反应过来后面上极快地闪过黑沉之色。
他与留侯对视了许久,方语气僵硬道:“留侯所言极是。”
说罢视线转向阿宓,“那你就在这好好休息,朕没回来前不准乱跑。”
这也是杜绝今日留侯把人带走的可能,平日友爱的君臣此时暗潮涌流,能察觉的也只有两人的心腹。
留侯平日敬重、纵容少帝,但一旦少帝所做之事超过了他心中的线、或不如他的意,他依然会出手干预。
在旁的宫人瑟瑟发颤,侯爷待陛下哪像是下臣对天子,分明就像老爹管儿子。
从少帝十五以后,他在留侯这儿受到的管束就少了许多,也让他几乎要忘了往日心底积压的对留侯的不快,差点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全然按照父皇的要求去好好待留侯。
此时他才恍然般记起往事,也记起了当初是为何会让沈慎暗地效忠自己。
少帝压抑着怒火离开,清清十分识趣得离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安前观他神色,小心斟酌道:“陛下不必在意,如今侯爷不过是欺您年少,待陛下及冠……”
没说完,就被少帝狠狠一脚踹开,目光阴鸷,“朕和留侯的事,岂容你这个狗奴才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