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琰淡淡道,“显王府还没有那么蠢笨,但此事确实非同小可,回京后我定要先去宫中才是。”
阿宓看着二人,心中明显不安,手已被绵绵握住了,抬眸沈慎亦在用目光安抚,让她不要太忧心。
努力露出一个细小的笑容,阿宓道:“绵绵被吓到了吗?”
如今能吓到绵绵的事实在太少了,但小姑娘还是点了点头,靠在阿宓怀中,“阿宓姐姐,你是不是也害怕呀?”
“不怕。”阿宓轻拍她,“绵绵也不用怕。”
好歹在宫里待了两年,阿宓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敬重少帝,还有很多人对他不满,找着他的错处,伺机找到最大的那个错,然后把他拉下去。
马车在微妙的氛围中抵达京城,风尘仆仆的几人一起进宫面见少帝。
令他们奇怪的是,宫里的人好像没怎么变,完全没有什么发生了大事的感觉。起初他们还当消息可能错了,在看到安前凝重的神情时才严肃起来。
“陛下呢?”
安前道:“陛下已经有两日没去早朝了。”
沈慎沉声道:“还发生了什么?若只因宴会一事,陛下不会如此。”
留侯亦是如此想,安前顾不得恭迎他回京,愁眉苦脸道:“不是,完全不是那件事……”
扭捏的模样实在可疑,沈慎不得不厉声追问,“到底何事!再不交待,陛下有什么事就拿你是问!”
安前跺了跺脚,“哎呀各位大人!此事不好说啊!陛下也不让奴才带你们去见他——”
几人脑中齐齐闪过各种猜测,无非是少帝被算计了大为恼火不想见人之类的……
李琰先道:“文姑娘呢?”
“文姑娘……”安前神情更扭曲了,“她被陛下关了起来,至今不肯放她见任何人。”
几人俱是皱眉,到底什么事?如果陛下真的生气,一刀砍了文秀他们都不奇怪,可这种作态是什么意思?
他们自然无法想到,少帝被人下了药遇见文秀时欲|火难忍,扑上去就要这样那样时,却发现自己找不到地方并且光抱着人没多久就飞快释放出来的羞愤欲死感。
唯一目睹了少帝“不行”的文秀,当然不可能被他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