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反应了半晌还说不出话来,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更加令人遐想。
太太们盯住沈太太的眼神都变了样, 关玉儿没有直接说她任何不是,但是她这句话已经让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想了一遭:沈太太约了方太太听戏,可屋子里藏了男人。这男人还是两位,长得还人模狗样。就在刚刚推门的一瞬间, 还看见沈太太躬身下去嘘寒问暖——这显然不是一位太太该做的。
关玉儿甚至把沈太太当做了受害者,仿佛那两男人是什么恶人, 要轻薄了沈太太, 可沈太太这样,是对轻薄者的态度吗?
可真是一出好戏,底下的大戏已经开场了, 但没哪出戏有这样有趣。
沈太太咬牙切齿:“关玉儿!明明是你私会外男!我逮着你了!我就在旁边,你在这屋子里这样久!”
何琼香冷冷笑了一声:“沈太太!您这脏水泼得可真奇怪, 我们家玉儿带人来救你你非但不领情, 还反咬一口?您这人品也是绝了,是不是我们坏了你什么好事呀?”
何琼香那词“好事”还意味深长地打了个旋, 一听就是意有所指。
何琼香一向人缘好,立刻就有人帮腔了。
“玉儿是我看着长大的, 你可别乱咬人!”
“是呀,是呀!明明逮着你了,玉儿在外头喊人, 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 当我们是傻子么?”
“瞧瞧, 把玉儿的丫鬟阿香吓得都说不出话来了,都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这两男人是什么人呀?我来看看!”
“哟!这人我认识呀!这可是桂西乔家的四少爷乔严啊!张千金和沈太太的娘家可是表亲,听说当年还差点把沈太太许给了四少爷!乔太太和乔少爷表兄表妹的本亲密点儿也不是什么坏事,可坏就坏在,沈先生在外头拼死拼活地捞钱,沈太太成了亲还这样不避讳!沈太太,您平日里温柔贤雅的模样,对比一下现在,可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啊!”
沈太太有苦不能言,她又不能把事情全套托出,如果让人知道了真相,更令人唾弃,因为她是存了心要害关玉儿。
张千金写了信让她帮个小忙的确是其一,主要的是,她不喜欢关玉儿,因为沈先生此前在关家求过亲,关老爷给拒绝了,沈先生才娶了她。
她心思深,平日里恶毒的心思都藏在了温柔假相的内里,她铁了心想让人看看关玉儿的不堪,仿佛这样沈先生就能将她当块宝,她能把关玉儿比下去,免得关玉儿依旧是他先生心里的那片白月光。
可万万没想到,这计划本来万无一失,两个大男人,刘立还是武人,还带了枪,却连个女人也控制不住,在屋子里待了这样久,两个男人还着了道!
阿香过来请她的时候,她有一瞬间狐疑,但是怎么着她也要来看看,没想到一来就看见两人着了道,这一瞬间没有人知道要发生什么,前一刻她还在想怎么把帽子给关玉儿戴实了,下一刻帽子已经扣到了她头顶!
“我没有!对!方太太!我今天约了你来的,我要是私会外男,怎么会约你?”
关玉儿立刻温柔地答话:“是呀!我也相信沈太太不是这样的人!今日她约了我,若是私会,不是要人逮着吗?”
沈太太扣着手指的指甲,心里如同淬了毒,她心里想着关玉儿真是太过恶毒,居然把脏水泼向了她!她还能看得上乔严这个草包?真是恶心死了!今日暂且放过你关玉儿!
于是沈太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过去摸住关玉儿的手:“你我是好姐妹,还好你替我作证,不然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关玉儿不着痕迹抽出手来,眯眼笑道:“是呀,都怪我来得太慢,沈太太在屋子里肯定久等了!”
何琼香暗暗翻了个白眼,她已经摸透了关玉儿的本性,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