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探了探她的脉搏,而后他低低地、从喉咙里鸣了一声,接着他突然站了起来,狠狠的甩了乔严一个巴掌!
张千金已经死了,眼睛并未合上。
“老子崩了你!”
乔严被巨大的力道瞬间掀翻在地,乔厚德对准他肚子狠狠地踢了几脚,乔严边喊边笑,宛如个发了羊癫的抽风病人。
乔厚德双目睁大,他眼睛红得快要滴血,他的踢人的脚突然就停下,然后没有任何预兆,他手中的枪突然举起,接着他向方金河的方向走了两步,指着他脑袋,毫不犹豫扣动扳机——
乔厚德是一名枪法十分精湛的军人,他的行动迅速且快,从一个人莽夫再到桂西无人敢欺、人人畏惧的乔司令,其中艰险、吃的苦与痛可想而知,没有真本事的人少有能坐高位。
他的从抬手,再到扣动扳机,不需要一秒,他的眼神如同即将要撕裂猎物喉咙的野兽,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杀了方金河。
他能够直觉的判断,一起因方金河而起,方金河必须死——
这一刻实在太快了,快到一旁的阿云都来不及反应,伞尖的雨水还未完全坠落入地。
但又是如此的慢,慢到每一粒雨珠滴落入地溅起的水花缓缓上浮了好久。
方金河手撑黑色的伞,他狭长的眼睛从雨伞的边缘打出,透过透明的水珠折射出最冰冷的颜色——
他的动作快到不可思议,伞尖在乔厚德扣动扳机的那一刻就已经刺穿了他的手腕,扳机毅然决然的被扣下!失去了准头的枪口却恰好擦着方金河的肩头飞过!
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黑色的雨伞收起,伞尖就着乔厚德的手腕将他反锁扣倒在地,冰冷的皮鞋将他的手一踢,手.枪顺着力道往上飞转,精准无比地套在了方金河修长的手指上,他的右手压着乔厚德按在地上,左手一把黑色澄亮的手.枪对准乔厚德的太阳穴口——
准确利落而凶猛,整个过程不到一秒。
乔厚德的脸已经被按在青石板上,背脊上是方金河冷硬的皮鞋底,太阳穴顶着枪,被绝对的力道按到,强势到他连一丝也不能挣扎。
雨水溅起的水花迷了他的双眼,这一刻虚假得宛如在做梦。
他睁大眼睛奋力往上看去,朦胧中水花里看见方金河冰冷狭长的眼睛,如利刃如猛兽,杀意凛然。他抿着双唇沉默着,整个人冷静稳重到令人毛骨悚然。
为什么?
“为什么?!怎么会?”
他速度、力道并没有减弱,也没有因怒因悲失去冷静,他的手在握枪的时候也没有抖,他甚至没有任何犹豫,对准方金河的脑袋扣动扳机——他居然会被反制?
而且对方还是一名文弱的会长,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平常连坐连站都优雅而规矩。
看起来和那些又臭又硬虚伪而脆弱的文人没有任何差别,他们的手不应该是无力得一掰就断吗?他们不应该一见到枪就冒着冷汗吗?
为什么方金河这样冷静而利落,他制服人的时候就像练过一千遍一万遍,连子弹从他肩头飞过、紧紧挨着他要命的脖子,都没有眨一下眼睛,就像是早就预料到子弹轨迹、判断没有任何危险。
全然在他掌握之中。
他额头的皱纹深刻而厚重,用力抬眼褶起的皱纹几乎能夹死苍蝇,他看着方金河,在这一刻几乎怀疑人生。
方金河实在是太年轻了,顶多二十几岁,他这样年轻的时候,还在做什么?还在无所事事,还在吃软饭。
他的身手就这样好?还当了商会会长?
“你是谁?”
乔厚德忍不住问了出来,手段这样厉害的人,绝对不是什么无名小卒,也不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地靠关系当个商会会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