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家点着灯在吵架, 方公馆却安安逸逸, 外头寒风呼啸着,屋子里却暖烘烘地, 关玉儿躺在炕上睡着, 垫得软软地, 被子还是新式的丝绒。
方金河在旁边守着照应着,一边还给她哼了小曲儿哄着入睡。
关玉儿睡得并不安稳, 大约是手有点疼,或是做了什么噩梦, 有时候会惊一下。
方金河索性脱了衣服跟着一块躺着,枕着手臂让她靠在胸口, 迁就着上了药的手臂, 她要是不安稳就抱紧点摇几下。
不得不说关玉儿才是更加黏糊的, 特别是受了惊吓, 跟块小黏糕似的总是喜欢贴着,大约是闻到了熟悉的气味, 方金河一进被窝她就窝了过去,看起来也心安了不少, 搂着他的手背睡得特别安稳。
现在是黄昏时段,天色已经黑了,但是还没有到睡觉的时间,方金河就在这么躺着, 什么也没想。
窗外的风呼呼的怪响, 屋子里却是温暖又安心, 他眼睛慢慢的眨着,手一点一点的轻抚着关玉儿的背,像是在哄人,又像是哼着曲儿轻轻地拍子,还像是在给她顺气。
方金河拍着 拍着自己也睡着了,而后他突然感觉到关玉儿动了一下,他猛的惊醒。
他以为关玉儿是做噩梦了,没想到关玉儿只是翻了个身。
他看了关玉儿一会儿,又将他抱过来了点儿,吻了吻她头顶,手臂想微微动一下,关玉儿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而后就醒来了。
“晚上了?”她的声音迷迷糊糊的,带着点儿奶音,听起来特别软。
方金河轻轻笑道;“都第二天晚上了,你可真能睡,你还耽误了你老爷去上班,看你怎么赔。”
“哼。”关玉儿软软地推了他一下,“又没叫你和我一起睡,你自己贴上来的,你还怪我!”
关玉儿撑着床要起来,她往窗外看了,外头都点上了灯,屋子里的灯很暗,很适合睡觉。
方金河搂着关玉儿起来,嘻嘻笑道:“今天玉儿签了字要亲亲抱抱的,一上午都只抱了一下,我这不是在遵守圣旨吗?”
“方金河你骗我!你说现在是第二天晚上了,我要是睡了一天一夜,是怎么签字的?好呀方金河!”
方金河觉得他媳妇儿脑袋可真好用,一点失误就将他的骗术识破了。
关玉儿坐在床上,方金河已经先一步穿上了鞋:“宝贝儿要拿什么?要去哪里?我抱你过去。”
“我要去厕所,我的鞋你放哪里了?”关玉儿找了找,看见了,“帮我拿过来一点。”
“这个用不着穿鞋了,我抱你过去。”方金河过去抱她。
关玉儿推了他一下,软软地说:“哎呀你这黏糊实在是太过了嗷,可真不害臊,去个厕所也要跟着!你去开一下灯。”
方金河去开灯,关玉儿已经穿好了鞋,推着方金河坐在椅子上,然后自己去了厕所。
整顿完毕后她开了门,阿香正在门口候着,请她去吃晚饭。
关玉儿吹着风打了个哆嗦,睡意也全没了,方金河走在后头,将毛茸茸的大衣给她披上,问:“伤还疼么。”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一说又有点疼。”
方金河低着头去摸她的手:“我给吹吹,都怪我给你提了醒!”
关玉儿噗嗤一声破了功:“你那是仙气呀?吹吹就不疼了?”关玉儿抬起来了手,声音软软地,又小了点儿:“那你吹一下呗……..”
方金河心里又是乐又是软,他的心就像个面团,总是给关玉儿揉来揉去、蹭来蹭去、撩来撩去,就像去摸一只骄傲的猫儿,那猫儿偏偏躲开了,又将尾巴刚好蹭到你的手,反正就是让你心痒痒的。
方金河躬身突然揉了揉她的脑袋,对着嘴快速地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