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没有应对之策,他预感着关玉儿要说出什么他无法应对的话,或是她的眼睛一直这样看他。
关楼白已经感觉到了关玉儿“伤心”并非说说而已,她带着无奈,又又些责怪,就好像他要是无法应对此次,往后兄妹两就会变得“生分”。
关楼白的心就像压着块石头,他如往常一样面无表情,情绪一如既往一丝不漏的克制,他的声音仿佛还是轻而清晰:“玉儿。”
其实他应该问“为什么伤心”,然而这个答案他早就是知道的,因为他针对方金河。
关楼白只是说一句话,让关玉儿感觉到有人回应,事实上他应该说更多,在关玉儿要说下一句话之前就杜绝她下一句话,让她的眼睛里的意义、她的不开心与生气收起来。
然而关楼白做不到,准确来说,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如果是方金河,会立刻知道怎么做,并且还让关玉儿笑出了声。
但是关楼白并非如此,他如关父所训斥的一样死板,而且他认定的事,很难撼动。
“那哥哥你过来,我要和你单独说话,我们去院子里。”
何琼香有点儿急,她只要事关儿子,从来是淡定不了,她说:“玉儿啊,你别生阿白的气!阿白是最关心你最喜欢你的,他只想为了你好!”
关老爷立刻斥道:“玉儿和阿白说个话,你又想东想西!唉!”他又说,“玉儿你和哥哥去说话,小方就在这里,爹这里大红袍还没泡上,正巧让小方尝尝。”
……
关玉儿去的是关楼白的院子,自昨日关楼白回家,院子里又收拾了一番,什么都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
关楼白院子里的常青树下挂着两个秋千,旁边还有石凳石桌。
秋千是因为关玉儿小时候经常来玩装上的,石桌从前经常摆上点心。
十一二月石的天已经有点冷,但关玉儿想在外头,她坐在秋千上慢慢的说话:“哥哥为什么不喜欢方金河?”
关楼白早就料到她要问,他说:“我在上元见过方金河,此人在上元江湖人称‘太岁’,做过诸多恶事,向来无法无天,混的是江湖是黑道,这样的人,我怎么放心玉儿和他过?”
关玉儿一点也没有惊讶,她甚至表情都未变:“这些我知道的,但是哥哥说他做了恶事,可有亲眼所见?哥哥都说‘江湖人称’了,想来也没有亲眼见过,不过道听途说,别人说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他对我好不好,才是我亲身体会,这才是不假的。”
关楼白无奈的笑了一下,他确实没有亲眼所见,就算是见他拿着枪,却也没有亲眼看见他杀人,然而断案都不是亲眼所见,多多少少能推断:“玉儿不过十几岁,外边的人骗人可厉害了,你觉得是好,也许是骗人的,你不知道有些人坏到什么程度。”
但是关玉儿是见过,比如喻中明,就是这样的骗子,他骗了钟言。
方金河也是这样的骗子吗?
“那我有什么好谋求的?”关玉儿本质上和哥哥有着同样的执拗,认定了的事就是对的,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她说:“钱财?权势?这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咱们关家也不是什么皇亲国戚,哥哥觉得他骗我,会对我不好,总得有个依据吧?”
“玉儿怎么想到别的,他谋求的是你!你这样好,他就使了手段娶了你!别的我不知道,这一点我是肯定的。”
关玉儿笑了起来:“哦,原来是这样哦,这样也不坏,我也挺喜欢她的呀!”
关楼白叹道:“你又不认识什么人,父亲随便算了算八字就把你嫁了,现在都说是‘自由恋爱’的,倘若你嫁的是另外一个人,也是这样喜欢,他和别人没什么区别,他就是料定了这一点,这是骗人,骗你不懂!”
“哥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