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玉儿和方金河最终还是回了家,而第二天关楼白就去了上元, 接着连忙赶到了东北。
这一次关楼白也只在家里不过两天, 与十八岁那年不同, 这回他本来想在家里久一点, 但公事着实紧迫, 不得不早早离家。
关楼白离开的那日, 钟言来了平阳, 进了方公馆做客。
“我是来辞行的。顺便来看看你,昨天我回家,听说方先生来了钟家找你, 而后你两个也没再来, 听管家是方先生在找你, 没有出什么事吧, 玉儿?”钟言看起来并没有受喻中明欺骗的大影响,她的精神很好。
“没出什么事。”关玉儿当然不会说喻中明做了什么事,这只会勾起钟言的回忆,难免要伤心,她现在更在意钟言的那句‘辞行’, “辞行?言言要去哪里?”
钟言笑道:“我这大半月都告假在家, 一来是弟弟成婚,二来是我同学在上元给我谋了事,是去银行, 工作还是不错的!”她顿了一下, 眼眸动了动, “免得在家里给我乱七八糟的相亲。”
关玉儿非常有默契的不提喻中明,她笑道:“那好呀,到了上元要记得回信嗷!回家的时候我去找你玩!”
钟言嘻嘻笑着拉着关玉儿的手:“商会要是放假,玉儿来上元玩呀,上元比德都好玩多了,吃的、穿的可多了,得挑选得眼花缭乱!”
“那当然,言言可要带我玩耍!哎呀方金河都不知道挑衣服,女孩子的东西他可不懂的!我才不要他和我逛街呢!”
“我哪里不懂了?”方金河正好从门口进来,看见钟言,先点了点头作为打了招呼,而后又说,“你的头发也是我梳的,珠花是我挑的,你可以问问钟言,好不好看!”
关玉儿红着脸瞪了他一眼,钟言在一旁掩嘴笑,方金河把公文袋放在桌子上,下人立刻沏了茶。
关玉儿瞥了他一眼:“今天不是有事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呀?”
方金河喝了口茶,轻轻地笑:“哪里有什么事,大舅子见我就厌,今天送他出远门,我这不是回避一下么?”
关玉儿翻了个白眼:“说实话!”
方金河这才把公务袋给了关玉儿:“上头下了文,调我去上元。”
关玉儿一愣,一旁的钟言也惊讶,而后乐道:“那玉儿是不是要一起去呀!”
方金河看着关玉儿:“听说钟言也去上元,要不你也跟着我去,好不好?你们俩玩得这样好,在上元也是有伴的!”
关玉儿想了片刻,才说:“我先和父母说说。”
……
关玉儿犹豫不决实属常情,关楼白不在平阳,要是她也远离了家,父亲母亲总是孤单了些。
方金河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才想说话时捎上钟言,钟言也在上元,这样关玉儿想去上元的几率要大些。
方金河当然是想关玉儿和他一块去,他可不放心关玉儿一个人在平阳,他恨不得兜着捧着挂着时时刻刻将她放在身边,倘若一年半载的不再身边,那可不是要想得要命?
钟言今日就出发,方金河又一个礼拜的准备,当然是不能同时去的,而且她还要说动关玉儿。
“我也不知道这样突然。”方金河摘下了眼镜,又给关玉儿敲了个核桃,“上元那边的商会会长出了点事,正巧我在这里有些作为,就立刻要调我过去。”
上元的商会会长并不是什么出了点事,而是被人杀了,方金河在这边有了业绩,上头自然是看重了点,而且上元比中区重要得多,局势十分复杂,平常人驾驭不了这个职位,上头大约是考虑了许久,才决定了方金河。
他不接吗?当然不能,这是晋升的机会,但是机会往往是伴随着危险。
方金河并不认为躲藏着、蛰伏着、不